几件新衣就能哄得我心安理得做他的金丝雀?待在这笼子里?!”岑云初质问他。 “我的好主子,谁敢哄您呢?再说哪儿来的金丝雀,哪儿来的鸟笼子?”白总管尖细的声音说起这些话来格外声情并茂,“您是凤凰!是天仙!是活菩萨!” “我才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岑云初一点儿也不接受他的奉承,“我倒是知道你是个什么了!” “主子冰雪聪明,一眼就看出奴才是什么了,”白总管笑眯眯的,“那您说说,我也好记着。” “你是个马屁精!”岑云初没好话给他。 “哎呦,我的主子!您说的可真对!”白总管不但不尴尬,反而是一副荣幸之至的神色,“不过啊,我犯不着拍您的马屁,就您这模样,这才情。本来就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呀!只可惜奴才蠢笨,不能找出更贴切的词儿来形容您。” “我不同你废话!我就是要走!”岑云初不跟他东拉西扯,态度异常坚决。 “主子哎,刚才不是说了吗?不是不让您走,是时机不合适啊!京城那头儿乱着呢,说什么的都有,您这会儿回去,怎么交代呀?再说咱们得查清是谁害的您不是?怎么冒冒然回去了,那些人必定乱造谣。弄得乌烟瘴气的,惹您心烦,是不是?” 番外 益娇态(五)(加更求票!) 岑云初失了笑模样,整日里不是昏睡就是呆坐。 她知道这里的人绝不可能放她走,他们只是下人,一切都得听主子的。 这些人表面上对自己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甚至挖空心思地讨好。 可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自己,生怕自己想要逃走,亦或是寻短见。 无论是生气发怒还是哭泣哀求,都不会有半分作用。 况且这般举动,岑云初也不屑为之。 所以她就沉着脸,不哭,不闹,不说,不笑。 白总管每天千方百计地逗岑云初开心。 要么弄些乖巧可爱的猫儿狗儿,要么弄些奇花异草。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至于各种藏书也是源源不断地送来,不少都是以往岑云初要看而找不到的。 可如今岑云初却对所有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就那么恹恹的,一副萦损柔肠,困憨娇眼的懒散模样。 “白总管,今儿你又弄什么新鲜玩意儿来了?”伺候岑云初的丫鬟走过去问。 “是个西洋玩意儿。”白总管怀里抱着个檀木盒子,“看不懂到底是个啥,是主子让送来的。” “那您快送过去吧,那位在那儿发呆快一个时辰了。”丫鬟说起来也是个愁,“这几日越发瘦了,主子再来看见了,难免责怪咱们服侍得不好。” “这位小祖宗闹别扭呢!难免的,谁遇上这事儿,心里头都会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咱们只管好生伺候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等什么时候,这一位回心转意了,就是你们领赏的时候了!” 白总管说着又把淘换来的新奇物件儿给岑云初送了过去。 果然,岑云初看也不看,继续发呆。 第七天上,岑云初正在水榭的亭子里坐着看水上的浮萍发呆。 身后有人走过来,那脚步声沉稳端严,不属于任何一个下人。 岑云初转过头,只见那人穿着雀蓝长袍,玉板带束腰。 四十上下年纪,身躯高大,肩背挺直,面容威严,气度雍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