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慈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事实上她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说教,再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相比于家中女眷哭哭啼啼,曾李则对柯望忱怒目而视:“你要为你姐姐报仇,这无可厚非。可你为什么要欺骗阿慈和她定亲?今日的围炉宴,该改名叫鸿门宴吧?请客是假,要我曾家当众出丑才是真的!枉我将你当做兄弟!” 是柯望忱亲口说的,他接近曾慈另有目的。 曾慈对她一见钟情,他便将计就计,骗取了信任之后,再一步步给曾慈设圈套。 “世子怪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她之前的事做得的确隐秘,凡是参与的人,只要不是她的心腹几乎全被灭了口。 我若想查到证据,就得让她再作恶,否则根本无从下手。 我姐姐大婚当天被人掳走,她凭什么要遭这样的无妄之灾?! 那天我站在十字街头发誓,便是上天入地、穷尽一生,我要找出害我姐姐的人,给她讨个公道! 至于别人怎么评价我,我又因此而失去什么,我都不在乎。”柯望忱目光坦荡地望着曾李说。 “世子你别急,今天所以如此,绝非有意让你们出丑。而是有些事,你们也该知道。 之前你嫌提了达古说的啰嗦,他之所以如此叙说,是因为曾慈最早害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姐姐明秀县主。”嘉铭县主上前道,“而且在座的众位都知道,虽则是曾慈做的恶,可与你们并无关系。世子现在有所责怪,但再过些时候,说不定还会感谢我们呢。” “我的天呐!这……这一定不是真的!你们不要再胡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郡王妃真的是撑不住了,当她听说曾慈竟然还害过曾念,她真是不想活了。 “阿慈,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什么时候害过我?”曾念也不愿相信。 可是曾慈沉默不语,对此不做任何解释。 “提了达古,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柯望忱说。 “是这样的,其实当初小县主并没有直接让我去羞花阁子。而是让人把我带到郊外的一个庄子上暂且安身。 就在城东巩王坟南边的那个庄子上,不信的话,可以去跟那里管事的核实。 我到了那里有吃有住,也帮着庄子上的人干活。 又过了好些时候,郡王府一家来到庄子上避暑。 那一次还有别府的几位公子也去了,其中有一位长相格外英俊的,是陈家的七公子。” 他这么一说,曾家人立刻都记起是哪一年了。 就是那次在庄子的马场上骑马,曾念摔了下来,残废了好几年。 曾李他们不记得这个番人曾在他们的庄子上待过,就算他曾经在那里待过,但是也轮不到他去主子跟前伺候。 “一天晚上小县主忽然找到我说,你不是说肯为我卖命吗?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自然说是真话,还说只要自己能做到,绝不推辞。 小县主就说你现在管着马,明天我们要骑马。你把那匹白马身上做些手脚,让骑马的人摔下来。 我于是就在马掌上做了手脚,第二天果然出了事。 我不敢上前头去,听别人说是大县主摔了。 我听了心里头害怕得不行,我没想到小县主要害的人居然是她的亲姐姐。” “我的天,这……这也太狠毒了!”曾慈的恶毒真的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毕竟是亲姐妹,平日里就算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动杀心啊! “不是的,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