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那个人于是不敢再打扰,悄悄地退了出去。 香炉里的香燃尽了,销金帐子半垂下来,整间屋子都透着颓靡之气,像一场残梦。 徐春君坐在那里看丫鬟们收拾箱笼,有许多衣裳她一次也没穿过。白放着可惜了。们,就想分给府里的丫头们穿。 紫菱出了月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不爱在屋子里闷着,反正孩子有奶妈照顾。她只要隔一会儿回去看看就成。 徐春君要照应的事情太多,绿莼还要忙自己出嫁的事儿,如今她回来了,一下子就担去了差不多一半的事。 别说绿莼有了足够的工夫,就连徐春君都觉得肩上轻快了不少。 “这件湖蓝的披风给紫菱吧。”徐春君说,“这时候一早一晚该穿了。” “我那儿还有好多件呢,把这个给阿蓑吧。”紫玲笑着说,“姑娘若是有贴身的棉衣,给我两身就行,外头的都不用了。” “给你拿几块衣料,你自己做去。就用缎子做面儿,软纱做内里。絮上丝绵,又软又暖和。”徐春君说着就叫人给紫菱找料子。 “姑娘不用急,我又不是没得穿。”紫菱忙说,“倒是真有件事儿有些急,还请姑娘帮忙。” “什么事啊?你到很少开口求我。”徐春君有些好奇。 “我家妞儿出了满月,还没大名儿呢。都说女孩儿家太早取名字不好,总要等出了满月再起大名儿,我就想着让姑娘帮我们取一个。”紫菱说,“她爹也是这个意思。” “哎呦,我还没给孩子取过名字呢,这还是头一回。我得好好想想,过两日写在纸上给你。”徐春君很郑重地应下了。 “那我就替妞儿谢谢姑娘了。”紫菱道了个万福。 “瞧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徐春君笑着说,“等哪日不刮风了,给妞儿裹得严实些,抱进来让我瞧瞧。有些日子没见了,小孩儿长得快,几天不见就一个样。” 正说着,郑月朗也走过来说话。 紫菱有些日子没见她了,连忙上前请安。 郑月朗一把扶住她,满面满面含笑地打量了一遍,夸道:“紫菱这气色可真不错,可见月子里养得好。” “可不是嘛!他们家阿斑天天亲自下厨给她炖补汤,就算出了月子,洗手洗脸还得先替她试试水凉不凉呢!”绿莼在一旁说道。 “姑奶奶别听她胡说。”紫菱的脸红了。 “我哪里胡说了?这话就是我编也编不出来呀。”绿莼笑嘻嘻地说。 “这是你们姑娘给你寻的好亲事,果然错不了。绿莼,你也不必打趣紫菱,你也要成亲了。我看思坎达也是个会疼人的,你将来也享福呢!”郑月朗特别喜欢徐春君她们这里的主仆关系。 “哎呦,姑奶奶,你如今越发会拿我们寻开心了!”绿莼闹了个大红脸,转过脸叠衣裳去了。 众人都笑,徐春君说:“今天怪冷的,各屋里可都生了炭火没有?一会儿叫人告诉思坎达一声,咱们府里下人房间也都要弄得热热乎乎的。 尤其是那几位上了年纪的,像华三伯他们,千万不能冷着。 前几日说了每人再多发一套冬衣,应该也都齐备了。” 紫菱逮住机会,就说:“就叫绿莼跟思坎达去说,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