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堆起了笑低声下气地哄劝道。 “甜腻腻的,谁吃它!”老太太丝毫不领情。 正在这时,二爷岑同走了进来。 秋菊急忙迎上前,说道:“二老爷来了,奴婢给您倒茶去。” “老太太可吃过药了吗?”岑同问。 “你们一个个的,就会让我吃药!”卢太夫人的火气很大,训斥自己的儿子道:“哪里就死了不成?!” 岑同见她如此便对丫鬟说:“把这药端出去倒了吧!已经凉了。” 丫鬟出去倒药,岑同便坐在母亲床边的椅子上温言问道:“母亲今日身上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换个大夫给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你知道我这是心病,开再多的药也治不好。”卢太夫人长叹了口气说:“云丫头在做什么?” “我早起打发人去她那边看了,说是已经起来了,正在读书呢。”岑同道。 “亏她还能读的进去。”卢太夫人语气听上去不知是夸奖还是生气。 “依儿子说,母亲也不必太为这个烦心。”岑同解劝道:“不过是个术士之言,咱们不把它当真也就是了。” 原来那日岑云初到左正青那里去看相,左正青说她是天生的孤寡穷命,注定父母不全,刑子克夫。除非一辈子不嫁人留在娘家,或是出家,否则必定要将婆家克得家破人亡。 卢太夫人知道了,当时便急得险些昏倒。 众人百般解劝,老太太好容易上来一口气,可怎么想怎么憋屈,一连几天都卧床不起。 “从来左正青给人看相,有好有不好的,便是不好,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卢太夫人有气无力地说:“怎么云丫头的命就这么不好呢!” “母亲不要再想这些了,凡事往前看吧。”岑同心里也不好受,可不管怎么说,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薄待自己的女儿,只能更心疼她。 “往前看,还怎么往前看?有这么一档子事,谁家还愿意和咱们家结亲?”卢太夫人只觉得岑云初的婚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唉,还是古语说的对,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丫头读了太多的书了,把个命都给读薄了。” 岑同自然是不认同母亲的话的,可是他也没有出言反驳。 “发昏当不得死。还是得打起精神来,想办法破绽破绽。”卢太夫人道:“偏偏那左先生这几日出京去了,咱们也难见他。” “母亲也不必过于忧心了,等左先生回京儿子去拜访他。”岑同道:“您且静心安神,保重身体最要紧。” “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大不了?”卢太夫人忍不住长吁短叹:“你还是去看看云丫头,别叫她为这件事委屈坏了。” “多谢母亲想着,我一会儿再去看她。”岑同道:“她不是个心小的,母亲也别太担心她。” 卢太夫人点点头说道:“不必在这里陪着我了,说来说去也只是个闹心。你且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倒还好些。” 卢太夫人脾气强硬,如今虽然老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遇到忧心的事最不喜欢有人在旁宽慰,所以家里的小辈们都没有在她身边陪着,害怕适得其反。 岑同听母亲如此说不敢违拗,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便起身告退了。 想了想,终究放心不下女儿,便到岑云初的住处来。 临溪在桌子旁磨墨,扶岚则在窗前打理那盆刚开的素心兰,岑云初则正在专心临帖。 三个人见岑同到了,都放下手里的事起身问安。 “早起吃过饭了没有?”岑同坐下问女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