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吃亏了。 范氏抢先一步进了老宅,随手把黄寄北他们关在了外面,她不想连累三房。 大家都想错了,范荷花这不是要去跟人干仗的,她是去砸东西的。 老宅里面,老俩口和长房三人正在用晚食,因着另外三房今天都送来了节礼,晚食很是丰盛。 正吃着他们突然听到了厢房里传来了“哐哐哐”的敲打声。 “怎么回事,小梅你去看看。”黄老爹吩咐道。 “啊——!” 黄小梅没出去多久,厢房里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这一家人再也坐不住了,立马冲了过去。 抬眼望去,厢房里面已是一片狼藉,黄小梅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满眼的绝望。 范荷花把黄小梅的嫁妆全部都砸了。 苏氏是第二个发疯的,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这些嫁妆,可是她从黄小梅出生之日起就开始攒的,一笔笔,一件件,她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全部嫁妆,如今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她竟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范氏,你疯了吗!我要让老二休了你!”黄老爹也被气的直哆嗦。 范荷花并不理会黄老爹,而是举起斧头指着黄长楷说道: “敢算计我女儿,就看这后果你们承不承受的起了,以后你们再动一次坏心思,我就砸一次,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范荷花说完扛起斧头就往外走去,黄长楷还想追上去,只见范荷花反手一斧子砍在了院中的葡萄架上,轰的一声,整个架子都倒了。 黄长楷愣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等范荷花打开门出去,黄寄北他们才得以进了院子,看着厢房里的惨状和黄老爹濒临爆发的情绪,一家人面面相觑,赶紧溜了。 范荷花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但至少现在,她不后悔,她所拥有的的东西太少,能为女儿们做的也只有拼命了。 第二天一早,白氏不放心范荷花,就和四娘留在了家里,黄寄北和黄长植两人去了茶棚。 没想到,这么早,茶棚外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了,看样子还来头不小,只那豪华马车,就可以看出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排场,而候在马车外的正是县里禾芳斋的郭掌柜。 车帘掀开,出来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贵公子,一派富贵逼人的模样,郭掌柜看到黄长植父子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介绍道: “黄老板,这是我们禾芳斋的少东家,郭公子。” 终于来了,黄寄北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露神色,跟在黄长植后面道: “见过郭公子。” 这禾芳斋是大渊数一数二的糕点铺,总店在京城,分店遍布大渊各个府县,可谓是家大业大。其东家姓郭,正是大渊首富郭家,可不是那什么镇上首富孙家可比的,郭家那可真算的上是富可敌国了,禾芳斋只是他们众多产业之一而已。 别看这郭公子年纪不大,却已经是这郭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只是这郭家子孙繁盛,目前他的地位尚算不得稳固,是以他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好好表现自己。 近来他来到苍梧县巡视分店,得知了这蛋黄酥的事情,敏锐的嗅到了商机,却不想这蛋黄酥竟是出自于一个小茶棚,出自于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而这小茶棚里不仅仅有蛋黄酥,则蛋黄肉粽更是一绝。 几人落座,黄寄北倒茶。 “黄兄弟真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蛋黄酥。”郭培风说道。 “郭公子客气了,山野村物,大家图个新鲜而已。”黄寄北说道。 “黄兄弟谦虚了,想必我家掌柜此前也和你提过,我们禾芳斋对这蛋黄酥的方子很感兴趣。”郭培风接着说道。 “郭掌柜抬爱,在下受宠若惊。”黄寄北也不急。 “如此,我便开门见山了,之前我家掌柜出的价的确是低了些,我这边自己再给加点,不提之前二十两的价,五十两你可满意。”郭培风说道。 “五十两买一个点心方子,自是公道的,只是不知郭公子,是想买我家蛋黄酥的方子呢?还是咸蛋黄的方子呢?”黄寄北问到。 “这有何不同?”郭培风问到。 “自是不同的,若是买蛋黄酥的方子,我便给您蛋黄酥的方子,亲自示范也是可以的,但却是不包括蛋黄酥里面的咸蛋黄的做法的,郭公子可以选择加入其他馅料,或者从我家买入咸蛋黄。” 郭培风皱了下眉头,黄寄北停了一下,接着说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