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来一个人,那人把他托起来时,他好像还舔了舔那个人的手…… 等等!舔手?! 傲风懊恼地伸出毛爪往脸上一拍,“汪呜”一声,直呼太过丢脸。这该死的不可抗拒的种族天性! “还知道不好意思呢?”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带着熟悉的奸诈感。傲风睁开眼,发现兽医徐东正一脸兴味地看着它。想起几次被他扎针的痛感,傲风一僵,往另一条前腿上看去,药水果然正从一条透明的管子流向他的身体。 徐东好笑地看着这条幼犬一脸不可置信的呆滞模样,怕扎针怕成这样的,也就这只了。刚刚这只幼犬一送过来,徐东就认出它了。这只叫做傲风的幼犬不满两个月就因为拒食被送进来过。他本以为是刚断奶不久因为不适应而厌食,或是肠胃消化出了问题,抑或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之类的原因。 可检查后,徐东却发现它的身体除了饥饿外很是健康,一身小奶膘饿了几顿也没见消瘦。经过各种测试,他认为,傲风之所以拒食,八成是故意的。 徐东决定给它挂营养针,当针头刺进狗腿时,那只原本一脸赖活不如好死的幼犬突然大声“啊呜”起来,仿佛他不是在帮它挂水,而是在杀狗。 徐东笑着调侃了几句,说什么“不吃饭以后就每天来扎针”之类的,没想到这只幼犬当晚就吃食了。 后来几次接种疫苗和注射芯片时,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这只幼犬对于针头的恐惧,只是没想到动物也会有“针头恐惧症”。 “还逃走呢?平时不参加训练,这会抓瞎了吧?才跑了五六公里就没力气了,要不是沈局刚好路过,你小子就完了。”徐东担任基地的兽医也有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发现出逃的幼犬。 面对徐东的嘲笑,傲风龇了龇白森森的牙齿以示威胁,却被他抓住机会,掰开嘴巴检查了一下。 “换的牙还挺整齐的,看来应该没挑食。”徐东自言自语道。 傲风沮丧地耷拉着脑袋,要他还是个人,徐东这样的小白脸,他一拳就撂倒了,哪会躺在这里任人鱼肉。 不过,再怎么想,他也变不回人了。而且他这次出逃失败,基地肯定不会再放任他了。说不定考核一结束,就要把他阉掉了。 谁来给他一个机会啊,他决定要做一条好狗了! …… 傲风心里哀嚎着,训练基地的李主任面对着沈远辉不苟言笑的表情,心里也很忐忑不安。 昨天晚上他们把幼犬们送回犬舍时,才发现跑丢了一只幼犬。那只幼犬平时随性惯了,又即将面临淘汰,而它的训导员这几天都在抓紧训练别的幼犬,所以没怎么注意它的去向。发现不见后,训导员已经把它平时爱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可狗毛都没找到一根。 就在他们调查监控,到处呼唤寻找时,却接到了门卫的电话,他说外面来了一辆车,是市局下来的,车牌号他那边有登记。 李主任赶紧带人过去,心里还纳闷,好像没接到要参观或检查的通知啊。 车子开了进来,然后停在他们旁边。车上的人走下来时,手上还抱着一条幼犬。 “傲风!” “沈局!” 两个惊讶的声音交叠在一起传来,抱着幼犬的沈远辉抬眼看过来,说道:“李主任,赶紧让人把这条幼犬送到医疗所去。” 一脸震惊的李主任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一个训导员已经上前接过沈远辉手中抱着的幼犬,朝医疗所奔去。他离开后,李主任一行人忐忑不安地跟在沈远辉身后,往办公室走去。 “谁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远辉盯着这群人,严肃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被他盯住的人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沈局,您听我说……”身为训练基地一把手,李主任只得出面解释清楚,“……事情就是这样的。”谁知道这条幼犬为什么会突然犯轴,怎么就钻出去了呢?还偏巧让沈局捡到。 听完他的解释,沈远辉的脸色却并没有多大变化。他环顾四周,问道:“这些幼犬的档案在哪?” 李主任忙道:“在二楼档案室,您如果想看,我让他们送上来。” “不用了,”沈远辉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下去看看。”说完,便朝外走去。李主任快走几步帮他打开门,然后领着他往档案室走过去。 档案室的灯亮着,李主任敲了敲门,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把门拉开,喊了一声“李主任”。 进门后,李主任介绍道:“小江同志,这位是市公安局的沈局长,他要看看这批幼犬的档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