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拉开弓时的重心更是极稳,在他身上已经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未来优秀武将的模样。 光承帝将手中的册子递给身边内侍,漫不经心道:“君子六艺有射,朕的这些孩子们还是得勤加练习,将来继承大统之人又怎么是一位有短板的君王。” 闻言,侯在一侧太子萧琅低下眼睫,面色愈发苍白了几分。 黎瑄应和道:“皇嗣教导不仅是家事,更是关乎于国事,陛下思虑周全。” “朕先是一国君主,是后宫妃嫔的丈夫,再是他们的父亲,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需忧心。为臣者也是一样的,你说是吧黎将军?” 光承帝站起身,一众内侍纷纷迎上前伺候,銮驾候在原地随时准备启程。 他背过身,由内侍伺候着穿好外袍开口道:“沈国公全家为国捐躯,妥善照顾其遗孀及爱女之事既是国事也是你们家事,黎将军朕不管你们夫妻之间有何恩怨误会,许多事还是不要闹得人尽皆知的好。” 第7章 新年一过,京城的天气一日比一日晴朗起来,庭院内的积雪逐渐融化,每每到了晌午艳阳高照竟也不觉得寒冷。 窗前,少女乌黑的长发梳成云髻,上面插着一支精美的明月簪,一身绯红色山茶花袄裙衬得她肤色白皙面若春桃。 沁竹将氅衣轻轻披在许明舒身上,道:“姑娘别在窗前久站,外面天冷,仔细着莫要着凉了。” 许明舒一怔,面前少女的话同前世的记忆相融合,顷刻间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连喘息都变得异常艰难。 “外面天冷,姑娘莫要再让冷风吹着了......” “姑娘精气神瞧着好多了,把这副药喝完,兴许您就能彻底痊愈了。” “侯爷去世已有数月,姑娘您也要仔细着自己的身子。” ...... 沁竹见自家姑娘呆呆地盯着自己,像是通过自己的眼睛在看什么人一般,不解道:“怎么了姑娘?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良久,许明舒方才有所反应,她摇了摇头背过身去。 许明舒相貌上继承了靖安侯,才十三四岁的年纪里就出落的比同龄女儿家高出半个头。 她是小辈中唯一一个姑娘,平日里靖安侯府上下长辈都格外宠着她,就连那位任职于都察院不苟言笑的三叔每每见了她眉眼也舒缓了几分。 自幼在长辈宠爱中长大的她性格开朗骄纵,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模样。 沁竹看着许明舒的侧脸,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总觉得她这几日有些不太一样。 就说今早她刚刚推门进来时,见自家姑娘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边,眼神空洞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 沁竹总觉得姑娘这点段时间心事重重不说,身上的气质也与从前大不相同,分明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却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多了几分沉稳的味道,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沁竹晃了晃头,企图将脑袋中荒唐的念头甩出去,她笑着看向许明舒:“姑娘,你在这坐了好一会儿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许明舒指了指房檐上滑落的雪块,轻声道:“从前只觉得冬日漫长,你看,年一过春天就快来了。” 时至初四,听闻玄甲军营一半将士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行李,兴许她父亲也会很快再次离开家带兵出征。 “姑娘是怕侯爷启程去边境吧?”沁竹笑着道:“不必担心,方才我从前院回来听夫人身边的嬷嬷说,侯爷这次要在家过了十五才动身返程,这下又能陪姑娘和夫人在家多待上一段时间了。” “十五?” 沁竹点点头,“对,嬷嬷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应当是错不了,不然午饭时候姑娘亲自问问呢?” 许明舒顿了顿,又问道:“那黎瑄叔叔他们几时启程?” 沁竹思索半晌道:“这个我就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