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听得一清二楚。 温稚:“我不离婚,我们俩很好。” 温祁山越来越生气:“他哪里好?结婚这四年,我看你一点都不快乐。和我合作,完全没有女婿的姿态,就像施舍乞丐一样。” 温稚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更何况现在处于失忆的状态。 “可是目前以我们家的地位,能跟司盛合作已经算是高攀了,您想要司明沉有什么姿态?说不定这些合作案还是他力排众议,顶着压力才跟您合作的。” 温稚查过目前温家的情况,和他高中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股票低得都快退市了,资产大幅度缩水,比一些未上市的中小型企业都不如。 而且这么多年来,温氏所有的项目,都是由司盛集团牵头,足以说明温祁山那天的话有说谎的成分。 这番话将温祁山彻底激怒,随手抄起桌上的玉制摆件丢向门口。 “嘭”的一声,摆件四分五裂。 “你妈去世后,我把你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司明沉听到声音已经冲进来。他看见门口碎裂的翡翠物件,来到被吓到的温稚身边,语气惊慌:“受伤了吗?” 温稚摇头:“没有。” 司明沉攥着温稚的手,冷冰冰看着温祁山:“您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温稚什么都不知道,您这是何必呢。” 温祁山怒极反笑:“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把我当过岳父,当然,我也没有把你当过女婿。毕竟,我只喜欢桑祁那孩子。” 司明沉表情瞬变,拉着温稚的手力道重了些。 看着司明沉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温祁山也算出了口恶气。那两个项目的暂停,让他背负不少外债,如果不是桑祁帮他,公司差点宣布破产。 温稚这时说:“爸,我不知道那天您为什么暗示我,司司对我们家不仁不义,但据我所知,不是这样的。” 温祁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温稚继续说:“同时我也不明白您扯桑祁干什么,但我跟他没任何关系,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温祁山板着脸:“所以呢?” 温稚蹙了蹙眉,非常难过。 他不明白一向疼爱他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满口的利益谎话,没有一点和蔼的样子。 “所以,以后我肯定会努力赚钱赡养您,但是跟司盛的所有合作,还是不要继续了。” 说完,温稚拉着司明沉快步离开。 身后,是温祁山几乎咆哮的声音。 “温稚,有种你就再也别回这个家!司明沉好,你就跟他走吧!” 钻上车,温稚眼睛彻底变红,不争气地哭出声来。 倒不是为了别的,他只是对于温祁山的变化有些难以接受。 司明沉牵着他的手,将他搂在怀里:“抱歉,是我不好,让今天的局面变得这么差。” 温稚摇摇头,轻轻啜泣。 “你爸的这两个项目,跟过去我们合作得并不一样。稍有不慎,整个司盛都要动荡。而且,这件事是你提醒的我。” 温稚泪眼婆娑,委屈巴巴道:“是吗?我这么聪明吗?” 司明沉温柔地帮他擦掉眼泪:“嗯,所以我要谢谢你。” 温稚擤了擤鼻涕:“原来是这样,我爸太过分了,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无限消耗司盛。”? 司明沉轻轻用手顺着他的肩膀,搂着温稚的腰,让他将头靠在自己的颈窝。 “想去哪里玩,今天我不用上班,陪着你。” 温稚终于露出笑容:“哪里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 司明沉:“去看电影吃饭?” 温稚:“可以!” 其实,结婚四年,司明沉没有和温稚看过电影。之所以他能脱口而出,是因为他的员工们和男朋友约会,都是这套流程。 选了一家环境很好的skp,司明沉牵着温稚去取完票后,主动提出去买奶茶和爆米花。 司明沉不喜欢吃甜的,温稚知道。看着司明沉认真挑选琳琅满目的奶茶种类时,温稚突然有种第一次谈恋爱的感觉。 买好一切,温稚捧着爆米花,两人检票。 司明沉看着周围随家长一起看电影的小朋友都有爆米花,而温稚也有,唇角微微扬起。 由于温稚一直戴着口罩,感觉很闷。但作为超级大明星的自觉,温稚乐在其中。等影院灯光变暗后,他才悄悄摘掉,把头靠在司明沉的肩上。 好闻的薄荷味就在鼻间。 在电影院看电影和在家里,果然很不一样,有那种比较热闹轻松的氛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