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叉,语气犹疑地问了句:“阿砚的那条微博,你看到了吗?几乎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求你,就连父亲母亲都听说了。” “看到了。”江瑟抿了一口红茶,淡淡道,“董事长是不是要你做说客,让我回去岑家?” 陆氏这些年的发展势如破竹,是最早在新能源领域做出成绩的集团,如今已经是龙头企业。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在别的领域同样做得风生水起,就连最开始起家的地产行业也依旧成绩斐然。 要是她同陆怀砚真结婚了,对岑家自然是一大裨益。 前提是,她愿意回岑家。 岑礼说:“父亲的确是有这意思,但哥哥不逼你。” 江瑟笑笑:“你回去跟他们说,这七年多,我的病一日都没好过。我这种病人怎么能祸害别人呢?只要我的病没好,我就不会接受任何人。你顺道问问他们,是不是真要我回岑家?不怕别人笑话岑家出了个精神病人?” 这段饭吃了两个小时,两人分开时,岑礼问江瑟去不去陆家的认亲宴和傅家、朱家的订婚宴。 岑礼从澳洲回来便是为了这两场宴会。 江瑟说不去,“我明天要去dr.gina的诊所,该去开新的药了。” 岑礼一听便彻底噤了声。 把江瑟送回新禾府后,他在车里坐了大半个小时才离开,几次拿起手机想给陆怀砚拨电话,最终还是作罢。 陆怀砚曾经嘲过他:“发没发现,你永远都在拜托别人照顾她,却从来没有为她挺身而出过。所以,你算哪门子哥哥?又有哪门子的立场,感谢我照顾你‘妹妹’?” 在看到陆怀砚发的那条微博时,他第一反应的确是可以拜托阿砚好好照顾瑟瑟。 不该这样的。 岑礼长长舒一口气。 作为哥哥,他本就该为妹妹挺身而出。 以后不管瑟瑟嫁不嫁阿砚,他都不会让父亲母亲再去打扰她。 - 陆怀砚下午去城郊见韩茵。 韩茵问他瑟瑟生没生她气。 陆怀砚摇头笑一声:“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那姑娘心里门儿清。您放心,她没生您气。” 他给韩茵斟了一杯茶,说:“不过以后您不必为我们的事操心,她要是同我闹别扭,您就当是年轻人的情趣,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韩茵也知是自己太过心急。 她担心江瑟同陆怀砚分开,担心她的阿砚再次经历被人抛弃的痛苦。 所以一时失了分寸。 只是她这样做对瑟瑟不公平,她不能这样道德绑架瑟瑟。 她对阿砚的愧疚应该她去偿还,不该借由别人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我知道了,等你走了,我打电话同她道歉。”韩茵说,“妈妈保证以后不再插手你们的事,阿砚,你答应妈妈,要对瑟瑟好。” 陆怀砚闻言笑一笑,“嗯”了声。 他没问韩茵那日同江瑟说了什么,也没立下什么要对江瑟好的承诺。 他对一个人好从来不是靠着耍嘴皮子的功夫,那姑娘也不是撒几句承诺便能骗到的主。 陆怀砚陪韩茵吃完晚饭才回新禾府。 新禾府的开门密码没换过,依旧是原先那个。到公寓时已经快八点,江瑟正靠在床头看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