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江瑟的目光里带了点深意:“你看过规划文件,改造后的莲安旧区不会再有锦绣巷。” “我知道。” “那你应当也清楚,以我个人的名义无法代表集团签订拆迁协议,由我署名的协议都将是无效协议。” 江瑟微笑道:“是,我很清楚,我要的就是这么一份无效的拆迁协议。” 陆怀砚没再说话,静看她几秒,接着才问:“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等着,”男人将手里的茶杯往桌面一摆,说,“给我一杯红茶的时间。” 陆怀砚做事从来雷厉风行,他说一杯红茶的时间,还真在江瑟手里的红茶即将见底时,拿了份拆迁协议出来。 内容就是她说的,旧区改造后子虚乌有的锦绣巷三十八号。 两人依次在合同上签名。 陆怀砚没有问她要这样一份协议做什么,只淡淡道了句:“我之前让人查过张玥,她的过去并不幸运,你这协议是要用在她身上?” 江瑟将最后一口红茶喝完,颔一颔首,坦荡道:“是。” 她望着陆怀砚,直白地问:“觉得我坏吗?张玥的过去不仅是不幸运,甚至可以说是悲惨,我却要拿一份假协议骗她。” 陆怀砚淡笑一声,目光往她手里的协议一点:“那上面也有我的签名,要坏我们一起坏。” 他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意的冷漠,看她半晌,又继续说:“你不要我插手你的事,可以。但你要记着,我的电话你永远打得通。” 她没接他这话,安静片刻,便淡淡瞥了眼窗外的天色,说:“我回去了,你不用送我。” 陆怀砚看她一眼,颔首说:“我送你到电梯口。” 到了电梯口,江瑟一走进电梯便按住开门键,说:“你回去吧,我自己下去停车场。” 顿了顿,她又笑言了一句:“我发烧不是因为流感,所以你不会有事。” 陆怀砚也跟着笑了声。 他压根儿不在乎她得的是什么病毒,他甚至愿意陪她高烧一场,昨晚她喝剩的小半杯水最后都被他喝得一滴不剩。 江瑟松开手,梯门缓慢关闭。 陆怀砚没急着回去套房,抬眸盯着电梯上头的楼层显示屏,上头的数字始终停在顶层。 这部电梯是总套的专用电梯,里头只有两个楼层键,大堂和顶层。 江瑟只要不按下去往大堂的楼层键,这电梯便不会启动。 陆怀砚盯着显示屏,黑沉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梯始终停在顶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梯门忽然朝两侧缓慢拉开,露出里头一道纤细的身影。 陆怀砚落下眸光,与电梯里的人默默对视。 江瑟按着开门键没说话,须臾,她望着依旧留在电梯外的男人,慢声问他:“陆怀砚,刚刚在浴室,你想对我说什么?” 陆怀砚看着她,喉结缓缓下沉,说:“烧退了,昨天的吻要继续吗?” - 灯光明亮的玄关,房门“咔嚓”一声锁上。 江瑟放下手里的包,转过身去搂他的脖子。陆怀砚单手勾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放上鞋柜,另只手扶住她后脑,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他们望着彼此,唇齿相碰,舌尖勾缠。 她伸出手去摘他的眼镜,两人因着这动作,唇不得不分离,下颌却抵着,眼镜坠地的瞬间,他们又继续吻在一起。 暖气似婴孩柔软的呼吸,丝丝缕缕包裹住他们。 江瑟觉得热,身上的大衣被陆怀砚褪下,平铺在鞋柜上。他的唇来到她耳珠,含弄片刻又顺着来到她修长的脖颈。 她不得不半仰起头。 头顶的光骤然落入她眼底,极炽烈的一捧。 她狠狠闭眼,在渐渐急促的呼吸声中,忽然睁开眼推开他。 陆怀砚微垂的眼灼着暗火。 以为她是要喊停,不想她却只是看着他道:“上回你从英国带回来的酒,拿过来。”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现在喝?” “嗯,你喝。”江瑟目光扫过他喉结,说,“我喂你喝。” 从英国带回来的古董酒有三瓶,陆怀砚甚至不知自己拿的是哪一瓶。 直到江瑟将瓶口对着他嘴喂进去时,才知道他拿的是威士忌。 酒液淌过舌根往喉咙流动时,她抻直身体,柔软的手掌紧密覆上他喉结,默默感受着酒液被他吞咽时喉骨抵入她掌心的入侵感。 眼尾微挑,她笑说:“那晚在衣帽间听见你的吞咽声时,我特别想知道你这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喉结的弧度比一般男人要尖锐,划过掌心时像把软刀。 一把会叫她兴奋的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