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灯塔,却又要夺走另一座。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不转给江瑟,也会被其他人夺走。 张玥松开几乎要被咬出血的唇肉,颔首道:“好,我信你一次。” - 江瑟花了几天的时间,将旗袍店转到自己名下。 过程比她以为的要顺利。 也不知张玥是因为走投无路只能信她,还是说,太过天真。 经历过各种欺骗与苦难后依旧保有一丝天真的人,往往是因为有人替她负重前行,又或者是,替她做尽了这世间最肮脏的事。 望着合同上的落款,江瑟轻轻垂下了眼。 锁好合同,她看了眼时间,给江川回了条不过去吃午饭的消息,便驱车前往桐城市一院。 从北城带来的药该告罄了,江瑟必须得跑一趟神经内科再开一些新药。 这些药不管她吃不吃,都不能停。 市一院是桐城最好的医院,即使是工作日,也是人山人海,在窗口等待取药的队伍更是长得只望得见黑压压的人头。 江瑟早上只喝了一碗杂粮粥,这会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将处方药单叠收好,便穿过人群往外走,准备先去买点填肚子的东西。 医院附近就有一家余诗英推荐的面包房,说里头的红豆面包在桐城顶有名。 今日雪大,地面上的积雪被踩成了一片脏兮兮的泥泞。 她一脚踩进那片泥泞,正要拉高脖子上的围巾挡风,忽听身后一人叫了声:“江瑟!” 江瑟驻足回头,朝那人笑了笑:“韩潇。” 韩潇戴着个口罩,手里提着一大袋中药包,快步朝她走来。 “你生病了?”韩潇朝她身侧看了看,说,“一个人来?” “嗯,睡不好,过来开点药。”她看着他手里的中药包,说,“给韩阿姨过来取药?” “对,我不正好有空嘛,索性跑趟寒山寺给姑母送点温暖。” 韩茵有专门的人给她调养身体,每星期都会来市一院取中药。 往常都是李瑞安排人来取,韩潇一想到过两天他哥又要从欧洲回来,为了刷波好感,便亲自来当跑腿,给韩茵取药。 见江瑟两手空空,韩潇猜她要么是还没看到医生,要么是看了还没取药,便热心道:“你要看哪个医生?我带你去,最近流感肆虐,人多得很,你一个人不知要排到什么时候。” “我看过医生了,还没取药。”江瑟笑说,“你要是不赶时间,就帮我去取下药吧,我去买点吃的应付一下午饭。” “成,没问题。” 韩潇爽快应下,拿过药方折返回去,不一会儿便有人将药送了出来。 印着医院名字的塑料袋里装着几瓶药,他瞄了两眼,对上头那一长串的学名不大看得懂,就是有些诧异,失个眠居然要吃这么多药。 医院附近什么样的店都有,卖花卖水果的尤其多。 江瑟买了个红豆面包便往回走,韩潇就在方才碰见她的地方等着,看了眼她手里那个卖相不怎么好的面包,一时庆幸江瑟没问他吃不吃。 他养尊处优惯了,这样的东西他从来不碰。 “这都快三点了,怎么还没吃午饭,走吧,我带你去君越吃。”他笑吟吟地提出邀请,“你这面包留着明儿做早饭正正好。” 江瑟抬手看腕表,说:“你不是要给韩阿姨送药吗?下次吧,上回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