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再给了,就这么一无所获地回去?” 宋问道:“他们没有脚。” “没有……脚,能代表什么?”彭循看了眼那些仓鱼,船主与船工们已经下到了船舱里,“都没有脚?” “都没有脚。”宋问道,“他们是这片海域的无足鸟。” 彭循没见过什么世面,听不懂:“啊?” 什么鸟? …… 另一头,凤怀月也正站在甲板上看,伸长脖子道:“怎么还没回来?你这舅舅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余回不理解,只是去找黑心商人换一筐烂李子,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凤怀月有理有据:“万一那是伪装成黑心李子商的阴海都探子呢,呸呸呸,最好不是。” 余回对此求之不得:“若是这样,那就更好,有点正事可做,省得他一天到晚只知道跟在你的屁股后头转。” 舅舅完全不准备去找大外甥,不仅不找,还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壶酒。凤怀月果真被吸引了目光,溜溜达达过来坐在他对面,问道:“这是什么酒?” 余回替他斟了一杯:“别管是什么酒,先尝尝看。” 凤怀月抿了一口,摇头道:“很甜,但并不像用心酿出来的酒,有股子匆忙与敷衍在里头。” 余回:“你承认就好。” 凤怀月:“嗯?” 余回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这酒是你亲自酿的。” 至于为什么突然要酿这么一壶敷衍的米酒,那自然是因为又同瞻明仙主吵了架,而且吵的阵仗还不小。凤怀月在月川谷里等了大半个月,也没等来司危,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提起两坛子米酒直奔金蟾城。 当时余回正忙于家中事务,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在闹别扭,还以为真的只是单纯来给自己送个酒,于是欣然接受,又留他道:“多住几天,我姐姐前几天还在念叨你。” 凤怀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 余回与他相熟,自不会多客套,于是继续忙自己的,忙了半天,抬头见凤怀月仍坐在原处,正在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便解释道:“今日不能陪你出去寻欢作乐,我这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凤怀月道:“嗯。” “嗯”完之后又催促:“你先尝尝我这回酿的酒。” 余回:“忙完再说。” 凤怀月:“那你快点忙。” 没过一刻钟。 “忙完了吗?” “……” 余回妥协:“好好好,我先喝,我先喝。” 七八天里浸出来的淡酒,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滋味,但该夸还是得夸。喝完了,夸完了,余回本以为自己终于能继续消停干活,结果凤怀月干脆挪着椅子“咣当”往旁边一坐,侧身替他按摩肩膀:“我酿的酒这么好,你难道就只一个人喝?” 余回:“……” 凤怀月:“是不是应该多找几个人来相陪?” 余回:“我这就派人去六合山。” 结果万没想到,这回另一个居然也要拿乔。余氏弟子白跑一趟,连根毛都没有请到,回来之后同自家仙主老实禀道:“瞻明仙主说他有要事在身,走不开,这一回的酒宴就不来了。” 余回脑瓜子嗡嗡响,连夜直奔六合山:“我数到三。” 司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自己破破烂烂的大殿,你看,你自己看。 余回双手一摊,这拆房的本事,不都是你自己惯出来的,我看了能有什么用,怪谁? 司危冷冷一哼:“所以本座往后不会再惯着他了。” 余回道:“啧啧啧,也行,反正后头有的是人排队。” 司危宽袖一挥,气冲冲地回了内殿,还真没再出来。 有骨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