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以为然,他道:“司危能将人关进大殿,你也能将人关进高塔,同样是锦衣玉食供着,没道理你的阴海都就不如他的六合山。” 塔中处处璀璨闪耀,奢靡万分,溟沉知道这不是凤怀月喜欢的那类奢靡,但至少,不喜欢的奢靡也是奢靡。朴素而又平淡的生活,自己并不是没有试过,可哪怕绞尽脑汁,最后也没能把人成功留在身边。而现在自己或许还有另一次机会,能试试不朴素,也不平淡的生活。 他弯下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闪着光的链条,又垂下眼睛,用手指一根一根,去抚过那镶嵌在皮质内圈里精美的刺。 溟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回去之后,好好想想。” 鲁班城中。 凤怀月正在骑着的卢到处跑,这座巨大的机甲已经被修理得无比崭新丝滑,“咚咚咚咚”几脚踩下去,整座山像是都要塌陷。彭循御剑行于风中,一面忙着躲的卢,一面还要留神迎面而来的飞剑,不多时便气喘吁吁,道:“慢一点慢一点!” “妖邪可不会听你的安排。”宋问收回飞剑,“今日还练不练了?” 凤怀月也从的卢上跳下来。彭流前阵子给大侄儿送了一把新剑,彭循使得生疏,便抽空找了铁甲与宋问前来陪练。原本的卢跑得还比较温柔,结果凤怀月闻讯,也说要来帮忙,直将庞然铁甲当成飞箭来御,追得小彭魂都要飞。 “不行啊。”凤怀月拍拍他的肩膀,“这样,换你追我。” 彭循一听,当场拒绝。因为在他心里,凤怀月还是叔叔那个破碎而又凄惨的美丽白月光,浑身是伤,今天要补这儿,明天要补那儿的,风一吹都要倒,哪里能经得住的卢追。 凤怀月却直接将他一把丢上了的卢肩头,彭循站立不稳,忙不迭地抱住那巨大铁头,无意中触动机关,铁甲立刻轰轰隆隆地飞速跑了起来。 凤怀月的富贵大铁剑此时尚未补好,所以他用的是彭循那把新剑。夜风如刃,吹得他衣袍乱飞。宋问见状,也再度挥手放出……没胆子放飞剑,换成了一把没什么分量的孔雀羽,凤怀月的动作却比雀羽更轻盈。 的卢被他引得晕头转向,最后也不知踩上了什么玩意,竟然脚下一错,直直向着悬崖下栽去! “喂!”彭循与宋问大惊失色,双双飞奔去接,结果扑了个空。因为凤怀月已经先两人一步,将那庞然大物从空中硬生生拎了回去。 “……” 白月光还是那道白月光,但是既不破碎了,也不凄惨了,风一吹不仅不会倒,可能还会追着风打。 等司危寻来时,凤怀月正坐在的卢左手手心,宋问坐在的卢右手手心,彭循则是趴在铁甲肩头,伸长脖子听两人说话。三人手中各自拎着一壶淡酒,有说有笑,甚是和睦。 “哼。” 哼什么哼。凤怀月道:“我们是来练剑的。” 彭循及时补充,陪我练。 并且三人还现场表演了一下。司危对这种练法不屑一顾,看了片刻,微微摇头,左手一抬,一道灵气霎时没入铁甲额心! “哎!”凤怀月被骤然加快速度的的卢甩了下来,直直摔进司危怀中。他惊魂未定,转头再看,彭循正在滋儿哇啦乱叫,连滚带爬地到处躲。 “你做什么?”凤怀月道,“快点停下。” 司危道:“靠你那四方步的练法,他就是再过十年半载,也练不出个名堂。” 宋问的飞剑同样受到灵气催逼,划出道道残影!彭循手忙脚乱地左右抵挡,手中符咒漫天撒,甚至都来不及结印,到后来,简直成了抱头鼠窜。而经此一战,他才发现原来叔叔对自己确实是很温和慈爱的,哪怕家法再严苛,也不至于……啊! 彭循一不小心跌下佩剑,慌忙转身,看着已然逼至眼前的铁甲与飞剑,躲闪不及,只能死死闭上眼睛——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重击。半晌,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细细缝隙,恰好对上瞻明仙主冷酷的视线。 “咳咳咳咳。” 司危将他放在地上,面无表情丢下一句,明晚再来继续练。 彭循摇摇晃晃,膝盖发软,幸亏有宋问及时一把兜住,才没有坐在坭坑里。 鼻青脸肿的小彭:“呜呜呜我没哭。” 凤怀月:“……” 但哭完之后,第二天彭循还是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