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我买药。”凤怀月摇头,“差十四万四千九百四十,与差十四万七千九百四十,有差别吗?你也别客气了,实在不行,将来发财了再还我。” 阿金感激涕零:“那出去之后,咱们一道去领赏金,我定会将仙师的高洁品行上报至仙督府,倘若能传至越山仙主耳中,说不定他还会请仙师赴宴。” 凤怀月立刻拒绝,什么越山仙主,我可不见,我与你不同,是欠着风流债的。 阿金自然不可能猜到这一重理由,见他拒绝,还以为是小地方来的人不敢赴大宴,便赶忙说:“越山仙主又不会出现在宴席当中,我们顶多能见一见彭氏的副管家,主要还是吃席。” 凤怀月问:“席好吗?” 阿金连连点头,好啊,当然好,我虽然没吃过,但听别的修士吹过。犒赏斩妖修士们的宴席,一般是摆在菡萏台上,莲影绵延花舟穿梭,景色美不胜收。所有菜都是用玉盘装着的,不仅好吃,还很好看,食材稀罕,酒也稀罕。吃到尾声时,还会有幻术表演,美人如云,丝竹不绝,都是平日里见不到的乐子。 凤怀月深深心动。 没法不心动,因为在失忆之前,这差不多就是他的日常,酒香早就在魂魄中刻下印记,属于哪怕被扒皮抽筋毁肉身,只剩一副白骨架子,也会“咔咔”跑去凑热闹的天然本能。 阿金问:“如何?” 凤怀月真诚握住他的手:“好,我们一定要去彭氏吃上这一顿席!” 作者有话说: 凤怀月:这是什么热闹?兴致勃勃凑一凑。 第14章 皇帝下旨宣召将军回朝的消息传出后,满朝文武立刻蜂拥至御书房前,却被内侍拦下,说陛下有旨,谁都不见。 “皇上,皇上!”一个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的老臣跪在地上,嘶哑哭喊,“大将军他手握重兵,狼子野心,早就不甘心只镇守于西北一隅,好端端的,皇上为何要突然宣他回朝,此举不妥,很不妥啊!” 其余大臣也跟着附和,一时间门前悲声一片,不知道的,八成还以为屋里的皇帝是驾崩了。阿金关上门又关上窗,依旧关不住满院子的泣血劝谏,那些人扯出来的腔调,与戏台子上的唱念也差不了多少,有一种古怪的滑稽。 这显然也是将军夫人的幻想。她觉得王城里是应该有这么一群人的,他们要么昏庸无能,要么碌碌无为,总之肯定比不上自己的丈夫,不仅比不上,甚至还要拼了命去嫉妒、去诋毁自己的丈夫,在皇帝面前大进谗言,不许他进宫,不许他升官,不许他有一个好的前程。 凤怀月站在窗边,透过窗棂缝隙看着外头闹剧,看着大臣们越来越情绪失控,有几个分外激动的,甚至已经把脑门磕出了血。而与此同时,在那黄沙茫茫的大漠里,将军夫人也正手握圣旨,慌乱地不安着,她问自己的丈夫:“最近并无战事,为何皇上要宣你入宫,给你升官?” 将军僵硬道:“不……知。” “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打仗,只知道忠心。”将军夫人提高声调咒骂着,“你豁出命去打仗,吃苦受罪,现如今倒是百战百胜了,皇帝难道就能容下我们吗?他会杀了你的。” 将军继续发出干涩的音调,灰白的眼珠子也转动着:“没有,没有打过仗。” 将军夫人并没有再理会他,只是握紧手中的圣旨:“不过那些大臣不会让你进宫的,他们只会拼了命地劝阻皇帝,拼了命地去保自己的前程,他们……他们只会劝皇帝降旨杀了你。” 她惴惴等着,同时又在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前一阵那离奇出现的两位过路客能真的行刺成功,就这么想着想着,新的圣旨又到了,内容依旧是在宣召将军夫妇进宫,看样子已经铁了心。 皇命难违,她只好收拾行装,随心爱的丈夫踏上了东行的路。 皇宫里,凤怀月也正在御书房中勤勤恳恳地“治国”,小皇帝的政见简单地能一眼望到头,无非就是大家都各自挑选最惬意的日子来过,天子醉于诗,丞相醉于美人堆,百姓爱醉什么醉什么,人人都称心如意,国家不就会永享太平吗? 皇帝道:“这么些年,朕早就想这么做了!” 凤怀月道:“现在做也不迟。” 皇帝却依旧有顾虑:“可那大漠中的疯女人实在可怕,她是不会允许这个国家好起来的,她只允许朕做一个傀儡,一个木偶,一个昏君。” 凤怀月正色道:“那是以前,现在朝廷都预备除掉她了,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她先前总是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