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买下来么?” 云雀刚才没跟过去,也不晓得喜鹊说的对不对,皱了皱眉:“这么热的天儿,闷在车里怎么行?你去马车瞧瞧,主子是不是身体不适。天热容易中暑,可快些去!” 喜鹊被云雀敲了脑袋,赶紧过来。 王姝此时缩在马车里,没像云雀说的中暑,她只是心中突然有些涩意。 王姝是个搞粮食杂交的科研工作者,几辈子都是。虽然她成长的这一路没怎么跟外头的人接触,要么在实验室埋头搞研究要么在试验田埋头搞研究。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王姝骨子里是有些普利大众的心的。她坚持地搞杂交水稻,本意也是想让粮食高产,穷人吃得起饭。 “主子,可是身体不适?”喜鹊端了一杯凉茶掀了帘子进来。 王姝皱着眉头在沉思,听到声音也只是接过来,一口将凉茶全喝下去。 喜鹊见她喝完不说话,坐在马车里头不知在想什么。怕她闷坏了,就干脆将车帘子给挂了起来。不仅车帘子挂起,两边的车窗帘子也挂起来。这么三边儿窜风,倒是也能让车厢舒服些。 王姝低着头一直在思索,马车上便一直没有动静。 反倒是云雀那边午膳做好了,特意过来叫人,王姝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主子,饭做好了。”云雀细细打量王姝的神色,见她没有不适,也放下心来,“一直闷在车里也会难受,主子不如下来用饭。用完歇息一会儿,咱们也该出发了。” 王姝点点头,“杨侍妾那边怎么说?” “不下来,在车上用。”云雀扶着王姝的胳膊,“小姚已经将吃食端过去了,主子先用膳。” 王姝坐下来用膳,吃完一个人在田埂上坐着。那田里的人还在干活,远处一个腰都快勾到地上去的老妪背着一个竹楼,一腿一脚地赶过来。老妪身上衣衫褴褛,雪白的头发被风吹得跟稻草似的。人趴着地下了田埂,慢吞吞地去到那干活的祖孙四人身边。 视力好就是看得清,隔得远,王姝也能看到那一家人拿出的饭碗里头,几个黑乎乎的窝窝头。那老妪拿了一个给老汉,剩下的给孩子们分了。最大的孩子掰了一块,塞给老妪…… “走吧。”王姝收回了视线,率先回了马车。 主子发话了,下面人自然不敢耽搁。 袁嬷嬷照顾完杨氏那边,这时候才回到王姝身边。杨氏时隔八年第一次出远门,她身子骨吃不消。这马车一路颠簸的,差点没把她三魂七魄给颠出来。她本就身子骨比一般女子弱,一路都在吐,这可不要了她的命?袁嬷嬷带着大夫过去给她又是扎针又是喂药的,好悬把人给整治得清醒了。 王姝身体康健,倒是没这担忧:“给她弄个药膏贴着,兴许能好受一些。” “贴了,没用。”袁嬷嬷叹了口气,“估摸着这一路难走。” 若是以往,王姝定会打起精神,此时却显得有些蔫蔫的。 袁嬷嬷心里奇怪,扭头去看云雀。 云雀摇了摇头,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人于是看向知情者喜鹊,喜鹊这憨丫头瞪着一双圆眼睛,愣是不晓得这两人在打什么眉眼官司。 这一路走的十分沉默。王姝时常会掀开帘子看向外头。 一路上农田不少,但在地里干活的人不多。且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和孩子。地里庄稼稀稀拉拉的,有些遭了虫害,根本没多少收成。王姝看几眼就会放下帘子,车厢里闷也没打开过。这一路抵达凉州府城门外,王姝才愿意打开车帘子透透气。 凉州府的皇子府,王姝是头一次来。杨氏却不同,她在这个府里住了六年。府里一草一木她都十分熟悉,进了府邸便径自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皇子府自打收回来就有人专门打理,如今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