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去的方向看了眼。 听着李逸的话,曾顺愣了半晌,才忍不住问:“你也学过导演吗?” “没有啊?怎么了?” 李逸不解。 “那你怎么知道镜头语言的力量感?”曾顺收起了笔记本,塞回了口袋里。 “这叫眼见为实。” 李逸笑了笑,招呼:“差不多了吧?咱们是不是也该上船了?” “你先拍着,我去问问。” 曾顺冲摄像师吩咐了句,就向着排队的地方看了眼,快步走了过去。 湖边的气温有点冷,刘艺菲裹了层外套,还是感觉有点冷。 李逸见状,就拉开了外套拉链,把她包了进来。 “应该多穿点的,没想到这么冷。” 刘艺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水多的地方阴气重,肯定是比较冷的。” 李逸环抱着她,抱紧了些。 “噫,听着好吓人。” 刘艺菲向后靠着李逸的胸口,蹙了蹙鼻子。 “我说的是阴阳的阴,你以为拍鬼片啊?” 李逸笑着吐槽了句,随即指了指东方的鱼肚白:“太阳升起来之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等太阳升起来以后就好了。” “知道啦!” 刘艺菲点了点头,仰头问:“那我是不是也得穿那种裤子?” “都得穿。” 李逸看了眼曾顺那边,曾顺在跟一个工头说着什么,没一会儿就拎着几条胶皮裤回来了。 “逸哥,这边没准备新的,只有给工人提供的旧的,可能稍微有点味道。” 曾顺看了眼还带着些泥点的胶皮裤,迟疑问:“要不我让人去县里买几条新的来吧?” 李逸没回答,刘艺菲就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就穿这个就好了,大家都能穿,我也能穿的。” 说着,她就拉开了李逸的外套拉链,钻了出来。 从曾顺手中接过胶皮裤,她一个没抓稳,胶皮裤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么重?”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以她刚刚的手感来看,这一条胶皮裤少说也得有三四斤重。 曾顺解释:“工人要穿这种胶皮裤下水泡一天的,所以必须得结实防水,要是漏水,会把皮泡烂的。” “太厉害了。” 刘艺菲赞叹着,重新把胶皮裤拎了起来。 看了眼挖藕工人穿胶皮裤的样子,她也学着他们连着裤子一起穿了起来。 李逸帮她扶着裤口,等她两只脚放进去后,就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拎着胶皮裤,把她揣了进去。 “哇!真的好重啊!” 刘艺菲试着走了两步,却走得歪歪扭扭,差点摔倒。 “好累。” 走了几步后,她就感觉有点累了,忍不住问:“这裤子这么重,在岸上走都这么累,下水不是更累?” 曾顺闻言,笑着纠正:“不是下水,是下淤泥,在湖底的泥巴里走。” “在淤泥里走?” 刘艺菲愈发惊讶了:“那也太辛苦了吧?” 说话间,天色又在不知不觉间亮了不少。 工头为了省电,已经把发电机关了。 见状,李逸一行人也在晨光里,踏上了几艘小船。 撑船的是几个挖藕工,曾顺已经和他们商量好了,请他们出镜,按照一天五百块的费用给他们算片酬。 上了船后,刘艺菲就坐在了船头,迎着冰凉的晨雾,深吸了口带着土腥和草香的空气,脸上笑意绽放。 此刻,她昨晚郁闷的心情终于缓解了大半。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刘艺菲就和撑船的挖藕工聊了起来。 “大哥,你叫什么呀?” 撑船的挖藕工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有些腼腆,不敢看刘艺菲,用带着方言味道的普通话回答:“俺叫圣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