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小侍卫要送炭火来的日子,姜皎晚上还是同榴萼一起过去。 她们身上统共只剩下两张银票,宫中的人知晓小侍卫在买炭,不免都将价给抬高。 可是不想今日,外头一直没有敲门的声响。 姜皎踱步,脚冷的不行,想用这样的办法让自个暖和起来。 好在等了小半个时辰,小侍卫终于敲门。 榴萼赶忙去将门打开,小侍卫确实站在外头。 但是他面容之上青紫,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不少。 榴萼大惊,“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弄得?” 姜皎心中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手中握着灯笼柄紧了一些,将灯笼抬高,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小侍卫带着歉意笑了一下,“今日我去同张公公买炭,不想他拿了银两,只给了我半框的炭,还同我说,如今冬日中,各个宫许多地方都在买炭火,能用那些银两给我这些已经十分好,我气不过他多番抬价,就冲上去和他理论,没承想竟被他叫人给打了一顿。” 小侍卫挠下头,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也被调离此处,往后不能帮姐姐了。” 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一袋的钱,“这是剩下的钱,我当时说要一百两的报酬,但是如今事情没有办妥,只要五十两就够。” 榴萼一愣,如今,竟是谁都不能帮了。 她看眼姜皎,姜皎微不可察的点头,榴萼这才将钱给收下。 对着小侍卫宽慰笑下,“小兄弟,这些时日多谢你。” 小侍卫摆手,“姐姐客气了。” 说着,他就离开。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姜皎葱白似的指尖都朝掌心中嵌了两分,“看来是有人察觉,这才不让人帮我们,如今虽说不愁吃,可是没了炭火也是难过。” 元贵人好不容易好些,如此断了药可怎得是好。 凝着榴萼手中的钱袋,姜皎下了一个决心,“宫中知晓我们在买炭,他们只会愈发的贪婪,所以这个法子行不通了,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她看向远处,“姜酿说父亲被皇上请进宫中,官员应当都是没有大碍的,我想出去碰碰运气,还有表兄,他是殿前指挥使,在宫中当值,应当能想办法见上一面。” 榴萼压低声音,却死死拽住姜皎,“王妃说些什么话,如今是在宫中,元贵人的宫殿外头有太多的人把守,想要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莫要提,您如何知晓宫中的路,寻到老爷与表公子。” 姜皎垂眸,秋眸中的泪花逐渐出来。 近些时日,事情都压在身上,她也几乎要快承受不住。 往前的十几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如今倒是遇见。 她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珠给擦干,“今日先如此,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不知是不是在冷风中吹的太久,喉咙都有些沙哑,还带有一些的咳嗽。 榴萼赶忙帮她将大氅给拢的紧一些,护着她回屋。 屋中没暖和太多,姜皎只能抱着汤婆子躺在床榻之上。 眼皮昏昏沉沉的,她一直想要想出一个法子来,然而却怎么都不行,渐渐失了神智。 等到第二日一起来,口干舌燥,浑身都酸软无力。 榴萼与蔻梢都肿着眼,帮她擦着手,“王妃先别起来,您如今也起了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