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端大声呵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若是敢对本世子做什么,你定然不得好死。” 可下一刻,他只看着眼前出现一丝的锋芒,腿开始有些发软,嘴唇也在哆嗦,“不要,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是要银两,还是要美人,还是要别的,只要我给得起,我一定全都给你。” 可是无人回答他,崔端吓得不行,密室中出现淅淅沥沥的声音。 沈随砚半分的眉头都没有皱,段祁卿看见他这般模样,不免有些战栗。 怎得就这般的冷酷无情,当真是不一样的。 崔端那边叫的惨厉,银针缓缓没入,他只觉着自个没了知觉。 进了五根银针后,崔端一边痛哭,一边骂道:“你这个王八羔子,我定要抽了你的筋脉,让你生不如死。” 沈随砚还是未曾说话,只是眼眸中的暗沉愈发地深起来。 脸上也带着些耐人寻味的模样,丝毫不为眼前的污秽所动。 银针抽出的那刻,有血迹流出。 崔端疼得无法说话,开始呜咽的哭着。 旁边的暗卫对段祁卿道:“人已经废了。” 崔端将铁链晃动的厉害,沈随砚这才缓缓开口,只是声音略微改变,“就这么绑着,三个月后将人给放走,他只要摘不下纱布随他如何,其余的都这么着就好。” 崔端的口中也被塞上纱布,眼看着眼前的人走出密室,再也没有回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今不能人道,他要如何活下去。 爹,娘,你们快救救孩儿。 从密室中出来,沈随砚嗓音带些粗粝感,“别让他死了就成,给侯府的信可送去了?” 段祁卿点头,将扇子一折敲在手心中,“你要将人放在我这三个月既然是没问题,只是侯府那边当真能瞒住?” 沈随砚笃定道:“能。” 段祁卿无话可说,转念又想到开始的事情,“你家王妃究竟是如何说的,她可有心仪之人,可以许配人家,可有什么自小长大的兄长?” 沈随砚不说话了,倒是表情有着一分不自在,“我问你件事情。” 段祁卿难得听他如此说:“呦,这世上竟还有你做不成的事?” 沈随砚犹豫着开口,模样清贵,玉树临风的站在原地。 两指摩挲一番,缓缓开口,“女子若是生气,一般会因为什么?” 段祁卿乐了,“你家王妃生气了?你竟还不知是为何?” 他笑得太过放肆,没了平日中贵公子的样子。 多年好友,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沈随砚的面上难得有迷茫的样子。 “你家王妃那般动人姣好——”话说到一半,段祁卿又问道:“可是昨日生气的?” 沈随砚点头。 段祁卿接着又问,“你二人从宴席上回去,你家王妃就气了?” 沈随砚又点一次头,完全没察觉段祁卿越来越深的笑。 “你家王妃定是醋了?” “醋了?”沈随砚不解,“有何事值得她醋的?” 段祁卿拍着他肩,“昨日美人不慎跌落在你的怀中,对岸的小娘子全都瞧见,你家王妃指不定也看见,就算是她没有看见,那群小娘子说上两句话,也就被你家王妃听见了,她又怎能不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