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府中休息便好,如此一问,倒是显得刻意。 果然,沈随砚都没朝这处看,似是寻常那样问上一句,“夫人可是有事?” 姜皎没敢说出来,当然是有事情,只是不便让你知晓。 “只是想着,新婚第二日,若是我们两人一直在卧房中,恐怕是不好。” 沈随砚不经意的笑了一下,“有何不好,他们都会明白。” 姜皎的耳根处红的快要滴血,床榻上的濡湿让她更为不适。 她试探着推着沈随砚,“倒是也不必如此的夫君,我想喝茶水,你唤人进来侍候吧。” 沈随砚听她如此说,也是没办法。 昨晚一直到后半夜才睡下,睡得并不是十分地安稳,却不想身旁的夫人是个好规矩的。 他正欲唤人进来,不想就又听见姜皎道:“让我的婢女过来?” 沈随砚不明白她是何意,只看着姜皎。 姜皎莫名有些心虚,可想起什么昨晚沈随砚的说的话,也顺着他的话头就这么说下去,“夫君认床,我认人。” 她的意思再为明显不过,沈随砚想着她刚嫁过来,多有些不适应。 就叫人进来,还有观墨与观砚也在。 被榴萼与蔻梢扶起的时候,姜皎用锦被将床榻之上的东西一盖,如今干脆眼不见心为净的好。 榴萼与蔻梢自然知晓是什么意思,状似不经意的端起茶盏,可是手却松的极快。 沈随砚正套上外衣,就听见内室的声响。 皱眉问道:“怎得了?” 榴萼先一步跪下,“方才奴婢没有拿稳茶盏,不慎将茶水泼在王妃与床榻上。” 姜皎也跟着出声,“夫君,我并无大碍,只要沐浴就好。” 她的婢女自然是她做主。 沈随砚换好衣裳,先一步去到外室坐着。 净室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手中的茶水就开始不够喝起来。 婢女抱着床榻上的一应用品出来时,沈随砚眼尖的发现,好似床榻上有两处水渍。 眯起眼,他修长手指轻叩桌面,心中思索着什么。 早起不敢沐浴太久,姜皎裹着衣衫就从里头出来。 婀娜多姿的身段暂时打断沈随砚的思路,方才心中的火气又上来不少。 他强迫自个挪开眼,放在书上。 但是好半晌,都未曾看进去一个字。 随手将书给扔在桌上,面上虽还是那般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观墨与观砚在他身边伺候如此久,自然知晓,他这是生气的模样。 观墨试探着问,“王爷可还要添些茶水?” 一些茶水如何能够起作用,沈随砚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府中多了一位貌美王妃,且王妃好似丝毫都没有察觉他有旁的不对。 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等用早饭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不得不说,王府的膳食倒是颇和她的口味。 沈随砚抬眼,眉眼依旧是梳理淡漠的样子,“一会儿让你婢女写张你爱吃的单子送去厨房,往后厨房会看着办。” 姜皎听完面上都高兴一些,看来他也并不是如同表面那般冷淡。 昨晚没有睡好,小窗旁摆着一张小榻。 姜皎打着哈欠又窝回去,一沾上柔软的毯子,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但却突然想到,好似真的是如此。 之前发现只要一与沈随砚接触就会这样,果真是没错的。 洞房那日,因她醉酒,两人并未怎样,梦境也没有出现。 可是昨晚—— 所有的画面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姜皎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她二人,昨晚碰了手,就连唇都差点碰上。 掌心处还有一股子灼烫的触感,仿佛还放在沈随砚的胸膛之上。 她眼眸闭得更加厉害,不愿面对的倒向窗户那侧,让人瞧不清她的情绪。 看来,当真是与沈随砚的接触有关系。 日后两人不仅要天天面对,还是时时睡在一张床榻之上,难不成,当真要日日都做那般的梦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