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笃定,宁岁怔了下,心里似涟漪般浮动。 她抬手揪了揪他领口的系绳,略含着鼻音:“……你怎么知道。” 是那种不自知的撒娇,谢屹忱低敛着睫看着她,倏忽笑了:“我都记着呢。” 宁岁茫然:“嗯?” 谢屹忱刮了下她鼻尖,觉得她这种不在状态的时候也好可爱:“我记得你的名字,你的样子,知道你的学校,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你同班那个搞物竞的,是叫程峰吧,后来我找他要了你的微信。” 谢屹忱混不吝地扬起眉梢,慢悠悠道,“我都想好了,一到北京就去找你,问清楚什么缘由,到时候就算你不想见我也不行,所以,我们不可能会错过。” 宁岁听得发怔,心跳扑通间,抬眸对上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一片安静之中,谢屹忱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颗青提味的软糖,塞进她手里。 锯齿状的包装印在她掌心里,不过宁岁没看那颗糖,只看着他。 此时电影浮动的光影仍然在朦胧地映照着,暗暗的浅橘色,近在咫尺的距离,少年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彼此都滚烫而热忱。 “谢屹忱。” 重逢之后宁岁格外喜欢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每个字都念得清楚。 谢屹忱敛眸,喉结动了动,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嗯?” 宁岁说:“好像还没对你说过呢。” “什么?” 她心跳很快,盯着他看了须臾,忽地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下:“我好喜欢你。” — 冬季末尾的槐安其实也很浪漫,夜色静谧,路灯下莹莹都是暖光,偶尔有身着大衣的人们结伴同行,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很长,空气凉爽而清冽。 电影还差一点没看完,不过宁岁的注意力早就不在电影上了,两人从封闭的室内出来,重回宽敞干净的街边。 又经过那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面的亮光透出来,宁岁收到宁德彦发的消息,催她回去,她就停下来,拿手机给宁德彦回了几句。 便利店时不时有人进出。宁岁回完消息,抬头悄悄看谢屹忱。 他单肩松散背着包,漫不经心地插着兜,眉眼懒倦地看着对面街道,姿态却很耐心。 细看,和锐利的黑发黑眸造成极致反差的是嘴唇,淡色嘴角还有些明显的红,伤口细碎,是刚才和她在私人影院里亲的。 谁叫当时他听了那话之后忽然亲过来,宁岁就条件反射咬了他一口。 宁岁不由自主多瞄了几眼,谢屹忱像是察觉到,似笑非笑地眄过来:“怎么?” 他五官本就生得好看,这么一笑起来更显得有些张扬,宁岁顿了下,默默往他嘴角的位置看了眼,强压下话:“……没有。” 她另起炉灶:“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去香港?” 理论上谢镇麟在那边还有些事情的,他肯定也还要过去一起。 谢屹忱稍顿须臾,应道:“嗯。” 宁岁靠近了些,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认真道:“那你注意保暖,多穿一点,倒春寒最冻人了。” 谢屹忱垂眸看她,唇边勾起些许弧度:“好。” 顿了下:“有什么想要的就给我说,我从香港给你带。” 宁岁对化妆品奢侈品那些也不是特别需要,没什么可带的,但还是翘了翘嘴角:“好。” 为了避免宁德彦一会儿打电话来催,两人并没有在外面待太久。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头了,不过让宁岁松一口气的是,宁德彦和宁越已经很心大地睡了,客厅里给她留了一盏小壁灯。 宁岁简单洗了澡,换好棉质软和的睡衣上床。 打开手机,聊天框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 某人今天很安静。 这要是放在平时实在是反常,但是毕竟以前也没有这样激烈地吵过架,所以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