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楼费了不小的力气,气喘吁吁的,一时没来得及减速,结果直愣愣撞在了他胸口上。 幸亏是棉服,给缓冲了一下。 电光火石间,宁岁顺势就上手抱了他的腰,才将将止住冲劲。 谢屹忱也下意识回手揽了下她的肩,把人搂住,顿了下,才意味不明地垂眸,在她耳畔似有若无地笑了声:“这么着急啊?” 宁岁闷着头埋在他怀里,故作镇定:“……我就是怕赶不上飞机。” “嗯。”谢屹忱尾音拖长,“只差三个半小时,的确有点来不及。” “……” 宁岁带下来一个大箱子,谢屹忱稍微掂了掂,比想象中要沉不少。 她脸颊粉粉的,还微微有些喘气,谢屹忱低敛下睫,顿了须臾,还是没说什么,嗓音清缓道:“书包也给我。” 宁岁一抬头不由自主就看到某处,胸口蓦地跳了下,某些潜藏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再度回溯。 他的嘴唇颜色偏浅,形状薄,下颌线棱角分明,亲人的时候给予的那种感觉却难以言喻,宁岁指尖蜷起,心跳情不自禁地快了些。 这时有个不认识的女生正好从门口出来,朝这边的走廊走过来,宁岁顺势欲盖弥彰地瞥向一旁:“……今天数分考试,压轴题正好是我之前问你的那道。” 女生很快经过,等对方走远,谢屹忱熟稔地接过她的包背起来,笑:“是吗?那还挺巧。” 之前那道题是个钓鱼题,宁岁怎么都没想出来,就那种看起来很容易,但是做起来很难的题目。一般这种题有可能是出题者给不小心归错类,或者弄错了条件。 但是谢屹忱一步步另辟蹊径,硬生生用weyl判据证明出了条件收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更关键的是,这个知识点,并不在高中数竞涵盖的范围内。照理来说,计算机系应该也不会学。 宁岁觉得这个人简直神了,什么都会,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 谢屹忱来的时候就叫了车,六座商务,先来京大接他们几个,最后再去接张余戈,然后一起去机场。 宁岁她们住的32号楼距离南门很近,旁边建筑林立,再往东走百来米就是五四体育馆和运动场。 那辆黑色六座商务就停在小道旁边,周围都是宿舍区,零零散散有跑步和运动完回寝的同学,谢屹忱刚刚把宁岁的行李搬到后尾箱,就听到有人朗声叫他:“阿忱!” 宁岁转头一看,是林舒宇。 他是和胡珂尔一起过来的,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像要去菜市场赶集一样,风风火火地把车尾箱给塞满了。 张余戈还没来,基本上也都没有空位置了。 司机过来帮他们安放行李,几人就到前面上车。 怎么分座位成了一个问题,谢屹忱最先上去,径直坐到了最后一排。宁岁眼观鼻鼻观心地扫了一眼,也跟着往后去,自觉地和他坐在一起。 胡珂尔暗自啧啧两声,和林舒宇坐在中排,一人一边左右护法。 车还没启动,两人的眼睛就像长在后背上一样,炯炯有神的目光扫射过去。 已经料到大家都会是这个反应,宁岁假装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刚想放起来,粉色水杯被谢屹忱顺畅自然地接过,帮她盖好放回书包里。 似乎是察觉到前排两人的视线,谢屹忱挑着眉笑了下,慢条斯理问:“怎么?没见过给人拧瓶盖?” “……” 你妈的,这是拧瓶盖的事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