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肃沉脸色,假装行色匆匆并未察觉到对方的注视,低头匆匆离开了。 药铺的前堂并不太大,快步疾走了片刻,江漓就成功逃离前堂,到达了临安院。 她惊魂未定,在圆桌旁坐下,一口气饮尽了杯盏中的冷茶,呆愣愣的看着地面。 脑袋里更是乱糟糟的,想要努力想出对应此事的对策,却毫无头绪! 秋林胆子小,见江漓回来就是这副傻傻呆坐的样子,吓得不轻,忙上前关心道:“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前堂请大夫来瞧瞧?” 江漓恨不得此刻跟前堂的一草一木都断开关联,哪里能让秋林去请大夫,况且她也没病,只是被那人吓到了而已。 她忙摆摆手,道:“无事,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正巧此时灵心端着点心推门而入,江漓顺着光线往过去,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她突然扬手“啪”的一下拍案而起,道:“灵心,接下来几日端点心这等小事让秋林来做,你去外头探听探听,是否有什么流言蜚语,嗯……就是可能会伤人名节的传言在药铺流散。” 灵心:“?” 秋林:“?” 第19章 几日后,林殷给江漓递了陈氏案冤情昭雪的消息,袁氏全府被判流放,袁氏其余旁支族人都被牵连遭到贬斥。 而袁召,却不在羁押之列,原因是他早在官府到袁府查抄时就已经“提前逃离”。 灵心听到这一消息,不禁咬牙气愤道:“没想到袁召竟这样狡猾,连官府查抄都能被他逃了!” 江漓唇边带笑,不紧不慢道:“即使他逃脱了官府的搜捕,也逃不脱毒发。等袁召彻底走投无路时,自然会主动寻上我们。” “彻底走投无路?”灵心眨眨眼,有点懵,“姑娘,袁府全部被流放,袁氏又被送到了庄子上,袁召还去了江府求助却被拒之门外,他现在还未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吗?” 江漓脑海中闪过前世某个人影,笑意淡了些:“自然没有,不过也快了,明日我们出门逛逛胭脂铺可好,整日待在房中也是无聊得紧。” 灵心没想到主子的话题跳得这样快,一时有些跟不上。 姑娘天生丽质,平时并不留意脂粉之物,怎么突然想逛那种铺子了? —— 此时,岩溪街的大桥下,袁召一身价值不菲的锦衣被污渍染脏,整个人蜷缩在桥洞里。 他脸上也都是尘土,因为连续奔逃,头上的发冠早就不是所踪,发丝也凌乱不堪,十分狼狈。 几个时辰前,他在江府吃了个闭门羹,又灰溜溜地躲到了桥洞下。 他一双阴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斜对面的一家客栈,正猜测着里头的某个人何时才会出来。 忽然,腹中一阵疼痛难忍,袁召痛苦地不得不蜷缩着身体倒在粗糙肮脏的地面。 他心中暗骂江漓贱/人。 那天晚上被江漓引到死胡同里被迫吃下毒丸,他回去后就让母亲遍寻名医,可没想到,名医还未寻到,袁府先垮了。 没有名医的诊治解毒,他体内的毒渐渐开始发作。 起初只是几个时辰腹痛一次,慢慢地变成一个时辰一次,最后到现在的一盏茶发作一次。 这毒引发的疼痛十分刁钻,发作时真能让人求死无能。 袁召一双眼睛因为痛楚变得通红,鼻中忽然流下温热的液体,他抬手一擦,触摸到了惊心的鲜红! 这毒难道会让人七窍流血而死?他不能再等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客栈门口忽然闪过一道浅绿色的人影,直往不远处的后园而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