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地收好金翅鸟,道:“好,放心等待消息吧,相信你们很快便能得到自由,回归北元了。” 阿南心情不错,一路哼着小曲回驿站。路边果子店时,还下马买了各式糖果点心。 廖素亭帮她拎着大包小包,笑问:“南姑娘今日挺开心?” 阿南眉开眼笑道:“可不是么,我心底几个大疑团,现在已经解了大半,连带着也扯出了后面诸多内幕,现在啊……” 她雀跃地想,真想赶紧和阿琰分享自己的发现呢。 然而回到驿馆,阿琰还没回来。她在屋内无聊转着圈,感觉心中有无数话要讲,却没法和阿琰凑一起尽情聊个够,快憋坏了。 最终她也只能拎着糖果去厢房,找了正在查验物证的楚元知:“今天麻烦楚先生啦,来,给你的谢礼。” “啊,不用不用!我如今是神机营在编职官,朝廷差遣何须客气。”楚元知口中推辞着,一边早已飞快洗干净了手,摸出几条裹满糖霜的山楂糖尝了尝味道,眼睛眯了起来,“甜蜜微酸,璧儿肯定爱吃,那就多谢南姑娘了。” 阿南看破不说破,只笑着朝他一伸手:“给我。” 沉浸在甜食中的楚元知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立刻从桌上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她。 阿南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见里面果然是卓寿遗体上刮下的一小撮焦砂,便问:“这东西,和王女身上的相同吗?” “应该相同。” “和殿下给你的那包呢?” “这个对比过了,确实相同。” “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阿南将它放远一点,端详着问,“不会和葛稚雅那个即燃蜡烧过后一样,有毒吧?” “怎么可能,如今是西北寒冬,而即燃蜡要高温才能燃烧,那东西在这边没用。”楚元知示意她尽可凑上去细细观察,“这个是煅烧后的石头,类似石灰。” 阿南有些失望:“只是普通石灰?” “类似。”楚元知往嘴巴里塞着山楂糖,含糊道,“感觉比一般的石灰石疏松些,或许是煤块煅烧后再燃烧后剩下的。” “煤块……卓寿和王女在身上揣煤块干嘛?”阿南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将东西包好还给他,道,“要不,反正时间还早,咱们再去一趟义庄,看看王女的尸身?” 楚元知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的山楂糖,脸上不由浮起“两斤糖买我东奔西走”的委屈模样。 “不让你白跑,待会儿我买十斤八斤松子糖谢你!” “不用不用,璧儿的脸伤能恢复,都得感谢你。再说糖吃多了又牙疼……”楚元知下意识捂了捂腮帮子,苦着脸道,“有个两三斤也够了。” 阿南扑哧一笑:“走吧!” 这回过去,义庄的老头已认得他们了,立刻便将他们带去了王女尸体前。 趁着楚元知刮取王女颈部和手上的砂灰,阿南取出金翅鸟,在王女的项圈上比了比。 项圈微有变形,下方的金链连接处也对上了,证明金翅鸟确是从上面扯下来的无疑。 楚元知诧异问:“王女全身上下比这值钱的珠宝多得是,怎么只有这东西丢失了?” 阿南挠着下巴道:“是啊,我也是不得其解。” 毕竟,北元王女与瑙日布,走入凹地之后,只有十数息的时间。 因为是冬天,王女内外穿着好几层锦缎,若说她们二人凭这十数息的时间把里外衣服换了个遍,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那……瑙日布扯掉这个金翅鸟,又伪装跳井自尽,究竟是为什么呢? 阿南慢慢地打马往回走,一路坐在马上沉吟,却终究想不明白。 前方已到驿馆,楚元知忽然下马,快步走向门口。 阿南抬头一看,原来金璧儿正站在门口张望,神情十分惶急。 “你怎么站在风口?多冷啊。”楚元知将手中的糖递给她,捏了捏她的衣服,看看薄厚。 “唉,顾不上了。”金璧儿惶急地拉着他的衣袖,对阿南道,“南姑娘,让元知陪我去一趟矿上吧,我大舅他家里……出了点事。” “喔……”阿南心里琢磨着,也确实该出事。 毕竟,昨晚梁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