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我们王大厨的溜鱼片。” 赵南叙慌乱过后便是懊恼,急忙追上去解释:“小靥莫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少监哪个意思?” “我……我……我以为车里是尚少卿。” “便是尚少卿又如何?我就合该被你这般当众责问?”李靥皱起眉质问道。 “刚刚是我冲动了。”赵南叙拉住她衣袖,又被猛一下甩开,当下面子有些挂不住,脸涨得通红,“小靥!” 李靥不再看他,气呼呼拽着吴思悠往自己的浅云筑去:“今日我有朋友要共进午膳,赵少监自便吧!” “小靥!”赵南叙气得一阵怒上心头,隐隐便要发火,往前紧走两步想要拉住她,却被孙嫲嫲和张管家拦住了。 “赵官人息怒。”孙嫲嫲挡在他面前,脸上也没了笑,李靥是她一手带大的,是全府上下都宠着捧着的宝贝大娘子,哪里轮得上旁人来训斥,莫说这还没成亲了,便是成了亲,也必然是不能受丁点委屈的。 “昨日我们家娘子便与郎君还有尚官人约好一起去河边钓鱼了,娘子还专程着人去买来上好的花雕说要做醉虾,谁料今日一早翰林院有紧急事务唤了郎君去处理,尚官人怕娘子失望,便依约前来,还专门找了吴娘子陪同。”孙嫲嫲说着,意有所指地深看了赵南叙一眼,“为的就是怕有人乱嚼舌根子,坏我家娘子名声。” 赵南叙被她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怒气更盛,厌烦地挥了下手:“你让开,让小靥亲自跟我说!” “赵官人息怒,莫跟个女娃娃计较。”张管家冲孙嫲嫲使个眼色,让她到内院去,面上堆着笑,“娘子一早就是跟刚刚那位吴娘子出去的,尚官人坐在车前驭马,都没往车里去。” “便是误会了,小靥也不应当如此说话。” “对,娘子刚刚态度是有些过,约摸着是累了发脾气呢,赵官人莫要一般见识。”张管家说着朝一旁下人吩咐道,“再换盏新茶来,饭厅收拾好,官人要用午膳。” “不必麻烦了,我先回去。”终归是在别人府上,赵南叙脸色几经变化,还是将火气强忍下去,叹口气道,“那节礼中有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都是给小靥的,还有许多点心也是她爱吃的,你与她说……唉,算了,待她气消我自己与她说。” 张管家笑着应下,毕恭毕敬将人送到大门口:“赵官人慢走。” 赵南叙回头望望浅云筑方向,轻叹一声,拂袖而去。 *** 浅云筑里,吴思悠紧张兮兮地正襟危坐,看着忙来忙去的李靥:“李娘子,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问道:“刚刚外面那个脾气很大的官人,是谁?” 李靥忙活完了,冷哼一声坐下:“那是秘书省的秘书少监大人。” “哦,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脾气太大了,一看就是个——” “是我未婚夫。” 吴思悠张张嘴,将后半句硬生生改了,“一看就是个年轻有为的好儿郎!” “你呀,想说什么就说,我也是觉得他脾气不好的。”李靥小心翼翼从匣子里取出各色颜料,“来来来坐好不要动,我给你画张小像,算作见面礼。” 吴思悠一听要给自己画像,连忙整整衣服坐好,摆了个妖娆的姿势:“如此可以吗?” “……坐正即可,只是小像,不画全身。”见她坐正了,李靥提笔开始作画,“吴娘子往后喊我叶子就好,小时玩伴都是如此称呼我的。” “说起来,叶子不是本地人吧?” “我在云岭国出生,父亲时任鸿胪寺丞,携母亲兄长一起长驻云岭国,一呆三年,其间便有了我,回来后被派去齐州任职,我与哥哥都在齐州长大,哥哥高中之后才来到京城。“ 吴思悠零星听过翰林学士李栀的故事,父母早亡,他不要朝廷援银救济,靠卖字画写诗文带大妹妹,讨生活之余刻苦读书,二十一岁一举高中状元,乃读书人之典范,少年人之楷模。 而他的妹妹李靥,与哥哥的聪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