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竹院里却格外热闹,昨个夜里摔倒在屏风外的人是阿春,她看着时辰还早,屋里也烛火通明,铜兽炉里檀香还未燃上,她就要走进来,却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也不知怎的了。 惊的直接一个转身摔了个屁股蹲,‘嘭’的一声也不知打扰到殿下和小娘子没有,只她刚摔着,阿绿就进来了,随后这凑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 她就对他们说:“殿下将小娘子抱在怀里,正,做那事呢,她就给惊着了。”阿春与阿绿皆是未经人事,提到这些总是避不得会脸红,也没多说。 可,正做那事呢。 哪事呢? 褚朝朝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她昨个没少吃酒,跟阿绿搁那耍酒疯,醒来时头懵懵的,还未下榻,谢璟就向她走了过来。 “醒了。”他站在她床前,看着她那双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似乎可以确认,小姑娘吃酒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清了清嗓子:“昨夜——”他话刚说出口,褚朝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眼睁睁看到,她打过喷嚏后,谢璟的脚步向后退了退。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用手掩着。 谢璟目光在她身上扫了眼,小姑娘昨夜饮了酒,直接倒在他怀里就睡着了,也没去沐浴洗漱,都发酵了。 “起床沐浴,本王等着你用早膳。” 虽然他这话说的温和,褚朝朝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嫌弃,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带着小情绪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就要起身,见谢璟站在那里还不走,问他:“殿下不出去吗?”她一身酒味,别熏到他了才是。 虽然确实不好闻,可被人嫌弃还是生气。 谢璟还是问了她:“醉酒的事都忘了?”他问完目光就看向别处。 褚朝朝‘嗯’了声,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脑袋挺疼的,跟有虫子在爬一样,想必他是知道了她和顾二公子一起饮酒,生气了吧。 谢璟侧首看了她一眼,抬步上前给她将睡的凌乱的发丝用指节捋了下,嗓音温润道:“乱糟糟的,睡觉这么不老实。” 褚朝朝不说话,还将唇瓣抿的紧紧的,怕有空气跑出来熏到他。 她身上确实满身酒气。 —— 阿绿侍奉着褚朝朝沐浴,半个时辰了她也不愿出来,阿绿听碧儿说起过,她家小姐就是条鱼儿,喜欢水,每次沐浴都要在里面待许久。 阿绿笑声说着:“小娘子,殿下可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咱们沐浴好就出去吧。”阿绿说完,褚朝朝后知后觉应了声,才想起来谢璟在等她。 她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很香,还有桂花的清甜气息,让阿绿侍奉着换了昨个谢璟就命人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又梳了发才来到外间。 用过早膳,褚朝朝在院中等着谢璟,他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也不知是谁,她正坐在秋千上看古榕树上一只通体明黄的鸟儿,看上了人家的羽毛,想拿来做装饰,木漾突然走过来,先是给她施了个礼,随后递给褚朝朝一个小荷包。 “褚姨娘,这是那日咱们下的赌注赢来的银子。”木漾眉目含笑说着,他因着生的圆润,笑起来可显喜庆。 褚朝朝都有些要忘了那件事了,被木漾一提才想起来,不过她没接过来木漾递来的荷包:“一月还未到呢,现在给我做什么?” 木漾:“木微已经输了,当然得给。” 褚朝朝:“没,我和殿下没——”她话都没讲完,木漾突然打了个颤,褚朝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谢璟什么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了。 他瞥了眼木漾:“本王生病的这段日子,你和木微倒是很闲,”他本只有嗓音冷厉,这会眉目间也缀了寒意:“徐子宇说观书阁里的荷塘需要人清理。”他话止于此,木漾急忙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