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中透着不满,却不敢上前去问,只是他让阿春给她将小木箱收了起来,一会他要与她圆房,她可要怎么办啊? 就,就躺在那里,不动? 申嬷嬷带她来这里的时候说了,少说少做,不然都会错的,可是跟个死人一样,会不会让他觉得没情.趣,又会惹怒了他?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偷偷看他。 谢璟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肩上的发已经攥干,他生的,好似还很健硕,身量极高,宽宽的肩膀,窄窄的腰。 褚朝朝叹了声,跟上谢璟的脚步来到床边,很认真的问他:“殿下,我的小箱子能不能还给我,我得去看个东西。” 谢璟坐在床边,抬眸看着她,挑眉笑了下,她这张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羞成这个样子,是在想些什么? 他轻咳了声,问她:“要去看什么?跟本王说说。” 褚朝朝:…… 跟他说? 他怎么好像是故意问的。 “看,看些等下要用的,一些——图。”她嗓音低如蚊呐,也就谢璟习武之人耳力好,又离得她近,能听清楚。 谢璟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抑制不住的想要去捏下她的脸颊,修长指节微抬,还是又落了回去,因着她羞红了脸说要去看图,他心中也不由得燥热。 谢璟不敢再与她多说,小姑娘不过才及笄,还不能欺负。 他上了榻,身上的毒今日午时又发作了一次,失了许多血,又见了祁将军议事,用过药后他也有些困了。 正欲让她也去歇着时,褚朝朝却是个极有眼力见的小姑娘,他才刚上了榻,她就跟了上来,直接坐在了他床榻边上,正也要上榻来。 谢璟垂眸看着她,一时间嗓音有些冷:“做什么?” 褚朝朝正褪鞋袜的手一怔,侧首去看他,她吓得咽了咽口水,这人严肃起来怎这般吓人,她吞吞吐吐说着:“睡,睡觉啊。” 他,他不是要跟她睡觉的吗? 谢璟喉结微动,嗓音温和道:“朝朝,你的床褥在那里。” 褚朝朝闻言,目光看向不远处,果真有张小小的床榻,适才她也看到了,以为是给宠物准备的床褥呢。 她家里就养了两只兔子和一条大黄狗,她的屋子里就也有一张小床榻,是给那条大黄狗准备的。 原来,这里的这张小床榻是给她准备的。 褚朝朝鞋袜都未再穿回去,直接踢啦着站起身,脑袋垂着恨不得当只缩头乌龟,又羞又怕的。谢璟温和的语气她可是没感觉到分毫,心里只有自己会错意的羞恼。 她有些能体会她小时候祖父与她说的‘伴君如伴虎’是何意了,璟王殿下是皇子,伴着他跟伴只老虎也没什么区别。 她乖乖的应了声,转身就要走去她的小床榻处,却又止了步子,对谢璟有礼道:“殿下歇着吧,我给您剪了烛火。”她说着,就要去灭那豆光,谢璟制止她:“去歇着,本王来灭。” 褚朝朝又乖乖的点了点头。 待她上了榻,谢璟将烛火熄灭。 过了有一刻钟,褚朝朝突然想起申嬷嬷送她来这里时与她说过的话,让她一夜不能睡,就守在璟王殿下床榻边上侍奉着。 她又在黑灯瞎火中起身,轻手轻脚的如只偷吃灯油的小老鼠,搬了张矮凳在谢璟床前坐下,守着他。 不能睡觉,也不能怪他。 她根本就不是来给他冲喜的,她是来克他的,左右不过都是她欠他的,趁他还活着能多还一些就还一些吧。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