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他们开始了正常的沟通。 先从这部戏聊起,然后他们说起了自己之前拍戏的经历。封年的经历很简单,他自己看了电视剧,突发奇想来试试,他闲着也是闲着,然后家里就给他找了机会。 一进圈,便是戏份很多的角色。从进圈开始,就从来没演过男三以下的番位。 冬树也说起自己的经历:“刚开始是当武术替身。” 她脸上带着笑意,似乎不觉得家里没有父母,作为长姐去给弟弟妹妹挣钱是多么辛苦的事情。 说起替身的经历时,她提到的是挣到钱时的欢欣,剧组里的小趣事,还有老龙套们对她的帮助。 似乎她的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事情。 中间,为了防止冷场,封年的助理时常插几句,因此他们也说到了小时候,封年提到了自己小时候去瑞士滑雪的故事,她便说起自己小时候在大清山里采蘑菇遇到狼,封年说自己被逼着练琴,她就说自己从小到大练武。 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他轻轻松松,便走到了现在的位置。而她一路披荆斩棘,才能和他一起坐在同一个包间里,平等地聊着天。 他生活应当是比她富足,比她高端的,但其实,并没有比她精彩,也没有比她有意义。 封年有作为上层人的矜持,他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已经混出头的男主角和女主角才能被他看在眼里。 但现在,封年心里却慢慢生出了一些名为尊重的情绪来。 冬树没有化妆,她简单地梳了个马尾,鬓角略微有些蓬乱,因为右手不方便,所以吃饭很慢。 初看她时,封年觉得她很普通,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但现在,他看着她,却看出了一些与常人都不同的意味来。 她的眼睛闪亮,她的眉毛生来带着棱角,她的鼻梁挺直…… 这顿饭吃到最后的时候,助理已经不用说话了,只需要吃就行。 助理对冬树感激涕零,给封年当助理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吃饭都得操心,但他仍然热爱这份工作。因为他一个月拿两份工资,经纪公司一份,还有封年的单独一份,经常还会有额外的红包拿。 封年那一份,就是精神损失费。 一份买他的时间,一份买他的尊严。 这顿饭吃的三个人都心情不错,临分别时,助理十分高兴:“冬树姐,再见啊。” 冬树也说了再见,但说了再见后,她又想起来导演叮嘱的事情:“年哥,”她叫了一声:“明天有没有时间去对练?” 封年觉得自己担不起冬树这句哥,他点点头:“别叫我年哥,叫我封年就好,我比你小两岁,我得叫你声冬树姐。明天可以的,几点?” “八……”但八刚一出口,冬树就意识到,封年起不来。她想改口的时候,封年已经答应了。 “行,”封年云淡风轻地装逼:“冬树姐,没问题,我在家早上都是七点半起床的。” 封年在家自然不是七点半起床的。 要是游戏打上了瘾,他七点半可能还没睡下。 但牛已经吹出去了,封年自然不愿意丢人。 其实,他之前经常爽别人的约,但他不想翘掉和冬树的约。 他知道,自己过的是纸醉金迷的浮夸日子,但冬树不是。她是一个很踏实的人,在封年的圈子里没有这种人,但他仍然尊重这种人的存在。 更何况,冬树的胳膊还因为他肿着,他怎么好意思让她等着? 封年让助理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