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个子不高,短衫显得有些长,但现在穿在身上便有些偏短了。衣服被磨出来了毛茬茬,既生和清卉给她买了一件新的,但她舍不得穿。 毕竟练拳伤衣服,身上这件还能穿,她就不想折腾新的,于是新买的那一件被她庄重地挂在了衣橱里。 “下次再穿。”她总是这样说,但清卉和既生一直没等来姐姐穿新衣的下次。 虎爷爷看样子不会回来了,信也越来越少了,最近的一封信上,他语气满足,终于融入了哥哥的家中,开始贪恋家庭的温暖。 阿丁和阿呈几年内也不会回来了,但他们邮了信来,说自己的生意做起来了,开始有了稳定的客源和货源,信里还夹了一些钱,给冬树他们日用。 冬树想的明白,等他们三个上了大学了,武馆就要还给虎爷爷了。 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便是最大的幸运,他们要感激虎爷爷的帮助。 但房子终究是虎爷爷的,虽然虎爷爷可能不回来了,那这个房子也应该是阿丁的,毕竟他才是虎爷爷除了哥哥一家之外,唯一的亲人。 冬树在吃饭的时候,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清卉和既生。 清卉有些不舍得:“我们住了好些年啊……” 她时常在院子里蹲着将砖缝中的野草除掉,对每个石砖的缝隙都清清楚楚。 但既生立刻接受了,开始想下一步:“清卉才初二,还得住四年,我后年就高考了,我在学校里就开始兼职。” “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可以住在学校里,等我毕业的时候,一定能攒够租房子的钱了。”既生十分乐观:“到时候我们还能住在一起。” “但这样就有个问题,”清卉缓缓开口:“我一定要考到和你们在一个城市的大学去。” 既生一定会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而冬树成绩不差,一定能在京市考上一所大学,最大的问题就是清卉了。 冬树和既生盯着清卉,目光沉重。 清卉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悲伤地预感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果然,在这天之后,既生对她更加的严格了。 在冬树的高一这一年里,小央忙得厉害,中间又给她推荐了一个当武替的机会,但冬树那时候正要期末考试,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冬树还收到了公安局寄到学校的感谢信,也如愿获得了学校发的奖金。同时,她还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当时那个被当枪使的年轻人写的,他为自己当时的冲动和愚蠢表示了歉疚。 因为这份愧意,他隔三岔五就给警局打电话,直到冬树的感谢信发出去了,才终于安了心。 冬树看了信,波澜不惊地将信与清卉收到的情书放到了一起,之后这些都不会被打开。 接下来,他们三个度过了一个冬天,又一个春天,又在越来越热的天气中,迎来了夏天。 暑假之前的期末考试中,既生一如既往,仍然是第一名,他发挥很好,也是蔚市的第一名,几乎是一中公认的神灵。 学校曾找他聊过,有保送的机会却被既生拒绝了。 只有考出来的状元才能获得最高额的奖励,既然他能考上,那他自然会选择最优解。 冬树的成绩稳稳提升,终于跨入了班级前十,成为了第九名。 清卉的进步不是很明显,和上次的名次基本持平。但既生看了她的试卷后,保持了乐观的想法。 “是有进步的,”他指着试卷分析:“这次数学试卷的错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