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又扭头朝牛棚的方向不知说什么,随后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宋知雨看着母子二人朝她走来。 “同志,真的谢谢你,上次的事情,我们不是有意冒犯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笑着对宋知雨说。 宋知雨目光落在对方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对方一样。 她说道:“不用谢,你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女人倒是没有很意外,自出了事儿,想要跟他们撇清关系的人数不胜数,何况宋知雨只是个陌生人,而且就算宋知雨不主动撇清关系,她也会主动疏远。 现在这样,也算是如她所愿。 小孩却是冷冷“哼”了一声,“听说你是机械厂的厂长?” 宋知雨微微挑眉,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你有问题?” 女人见状脸色一变,伸手拉了拉小孩的胳膊,着急慌忙向宋知雨道歉,“同志,真是对不住,我们不是故意打听的,不小心听见村里的人讨论。” 宋知雨表情不变,她说道:“听见也没什么,你们生活在南河生产队,迟早会知道的。” 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知雨原本打算走了的,想了想又说道:“我们南河生产队的村民很善良,也很淳朴,所以只要你们不惹事,他们也不会刁难你们,不用太担心。” 女人感激地朝她点点头,拉着小孩回牛棚。 宋知雨也收回眼神,抬脚也继续往公社走。女人自始至终也没有做自我介绍,看来是真的不想牵连到她。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就快到收割水稻的农忙时节了。 去红旗公社机械厂上班的工人这段时间回到村里都奇奇怪怪的,总是凑到一起说话,看起来兴奋又激动。 而一旦是有没去厂里工人的村民一靠近,他们就立马收住声音,什么都不说,仿佛在说什么神秘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们一靠近,你们就不说了?” “对,是不是在说我们的坏话?” 在厂里上班的人闻言立马就笑了,笑得神秘兮兮的,“谁那么有空说你们的坏话?我们说的是大事儿!” “到底是什么事儿?看你们从几天前就这样了,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村里的人很是不满地看着他们。 厂里的人为难地“哎”了一声,“你们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不能跟你们说,小宋厂长说了,厂里的事情都不能往外传的。” 现在南河生产队的人也跟着喊宋知雨做小宋厂长了。 村里的人一听更加好奇了,只是对方都说是厂里的事情不能说,即使心里再好奇也都憋了没再继续问下去。 现在南河生产队谁家没人在机械厂,关于厂里的规矩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说不能往外传那是真的不能往外传,再好奇人家也不会往外说。 想要知道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是等他们可以说的时候,二是想办法进去。 其实不止南河生产队有这个现象,其他生产队只要有人在红旗公社机械厂工作的,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一时间整个红旗公社都神神秘秘的,处处透露着一种压抑的激动兴奋感。 就连隔壁富安公社和宁安公社都听说了,陈书记和张书记为打探消息,再次上门拜访。 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宋知雨还是修配厂的技术员,这次来宋知雨已经机械厂的厂长了,而且工厂还办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的模样。 不过他们不知道。 且他们也不是来找宋知雨的,而是找卢书记。 “老卢啊,你们红旗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