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不远处的那间红砖房,看见跟了他三年的心腹如今也叛了变,正护着那个女人朝这边走。 他收回视线,看向岑颂,他双手朝两边一摊:“既然都是岑总的人了,接下来,岑总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岑颂低眉笑了声,再抬头,他眼里凉了,透着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正气:“法治社会,没有人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他双脚略有虚浮,一步步朝关明辉走去,“你绑了我的人,还用刀尖贴着她脸!” 这几天,他一想到这个画面,心里就会涌起惊涛骇浪,要很久才能被他压下去。 他在关明辉一米远站定脚,“我有多记仇,想必关总是知道的。” 看出他眉间有戾气缓缓浮现,关明辉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警察马上就来了,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当然,除了要他的命,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比如,他抬脚就是一个正踹,不偏不倚正中关明辉的小腹,即便他受了伤,那脚力也依旧将关明辉轻而易举踹出两米远。 关明辉捂着痛处,仰在地上翻滚着嚎出声。 “才一脚而已,关总这就起不来了吗?” 关明辉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服软,忍着剧痛,龇牙咧嘴着撑手站起来,嘴上不怂:“就这么点力,岑总不行啊!” 他用不用激将法,岑颂都没打算只还他一脚。 不过他这人也公道,就这么让关明辉站着被他打,岑颂觉得不光彩:“关总以前不是也练过吗,我们就当切磋了,怎么样?” 关明辉手还捂在肚子上,腰都站不直,听他这么说,他眼睛顿时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他话音一落,就抡起拳头朝岑颂挥去。 岑颂把脸一闪,轻松躲开后,一个中鞭腿扫到关明辉侧颈。 又是一声惨叫。 岑颂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笑了声,蹲下:“还来吗?” 关明辉抬起脸,愤恨地瞪着他,“有本事,你给我打死啊!” “你以为你离死还远吗?”他细数:“挪用巨额公款、非法聚众赌博、绑架,关明辉,你这后半身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你也知道绑架犯法吗?”关明辉大笑,笑出一脸的猖狂:“那你岑总岂不是要和我一块儿进去?” 闻言,岑颂眉棱一挑:“差点忘了告诉你。”他掏出手机。 “叔叔,可以给我做一个小兔子的棉花糖吗?” 视频里,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被一个女人牵着,身后还有一个巨型摩天轮。 关明辉双目睁大,不可置信:“他、他们——” 岑颂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我也有段时间没去看默默了,这不刚好,你把他们娘俩送去了新加坡,刚好我一个朋友也在,我就拜托他帮我去看看,游乐场也是默默自己提出要去的,小孩子都这么说了了,那自然是要满足的。”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岑颂撑着膝盖站起来,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哦对了,晚上我那个朋友还给他们订了一个儿童套房,里面都是默默喜欢的玩具,关总就放心吧!” 所以这两天,他在他的‘监视’下,收买了他身边所有的人,把他像个傻子似的耍得团团转,而他,在这场游戏里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同时还是一个操控者。 关明辉撑在地上的手,五指慢慢收拢,指甲在干裂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