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有再追问。 “不是要带我回家吗?” 岑颂略有低哑的声音打破车厢里的安静。 闫嗔这才放开他。 主动抱他的时候,她带着一腔孤勇的勇敢,却在放开他时,眼神闪躲着。 闫嗔轻勾耳边的发,小着声地岔开了话题:“你晚上吃饭了吗?” 虽说她已经坐正回去,可手还在岑颂手里握着。 男人的指腹略有粗糙,摩挲在她细腻的手背上,痒痒的。 见他不说话,闫嗔余光斜到他手上,再一点一点顺着他手腕,偷瞄到他脸。 岑颂目光还定在她脸上,接到小姑娘虽羞却烫的目光,岑颂忍不住地低出一声笑。 “几天没看见我,有没有想我?” 这话要是换做以前,闫嗔只会觉得他带着揶揄和逗趣,可现在...... 她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思摊开给他:“有,可是你都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发短信。” “所以......”岑颂略有讶异:“你在等我?” 闫嗔倏地抽回了手,声音带着埋怨他的嗔恼:“你说呢!” 可他也在等她。 连续一周沉在他心头的阴霾就这么一挥而散。 “那你知道,”他把身子侧向她:“你生日那天,我一直都在吗?” 闫嗔表情一怔,面露茫然:“在哪?” “就...一直跟着你,看着你喂羊驼、喂海狮,看电影,还有——”后面的话他没继续往下说,因为看见她眉心一点点往中间拢。 岑颂心里顿时一慌,刚想往她那边凑近几分,肩膀就被她一个拳头重重一锤。 “我就奇怪,叔叔怎么会带我去那些地方,原来是你!” 岑颂嘴巴刚张开,又被她打断—— “以前还觉得你挺男人的,竟然也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偷偷摸摸’这四个字把岑颂逗笑:“当时你不是正生我气吗,我怕我出现了,你转头就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陪你一起过生日!” 闫嗔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人,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就没忍住。 “还不都怪你,兴高采烈地把你从香港盼回来,你倒好!” 岑颂也忍不住和她细细掰扯:“我那不是吃醋了吗?这都看不出来?” 当然看出来了,可是当时他那双眼,恨不得要把她吃下肚似的,哪还有心思去顾及他的醋意。 闫嗔轻哼一声:“吃醋也不看对象!” 岑颂歪头看她含冤带怒的小表情,笑了声:“那么大一醋坛子灌我头上,哪还能看清对象是谁?” 往下撇的嘴角又被他的话说的忍不住上翘,闫嗔转过头来睨他一眼:“所以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了?” “当然不是,”他眉棱微挑:“我哪儿有那么小气。” 但是话说回来,他又皱眉:“都没见你吃过我的醋。” 闫嗔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说的,你一点都不喜欢人家!” 把某人对号入座以后,她眼睛微微一睁:“那天晚上的事,是谁跟你说的?” 岑颂一直都是个心细的人,却因为和闫嗔闹的这出别扭,而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 他眼眸偏转几下,眼角突然一眯,“看来是有人存心让我不痛快。” 闫嗔想不到第二个人:“你说曲添雅?” 岑颂舔了舔唇,嘴角斜出一缕不明意味的笑:“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段时间,闫嗔在学校过的不算太平,从收到花开始,学校就断断续续有流言蜚语往她耳朵里钻。 有一次她实在没忍住,就问郭苒,班里的同学是不是因为这事对她有看法,郭苒却一脸惊讶地告诉她,压根就没人提这事。 可学校里的老师却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甚至每次去食堂,都能看见不少老师一边睨着她一边掩嘴窃窃私语。 闫嗔经历过事业的大起大落,拿得起荣誉和抬捧,也经得住冷嘲和热讽。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以为自己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议论,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也试着安慰过自己,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淡去,那些流言蜚语终究会过去,可是没有。 就在前天,还有一个女老师去她们办公室,阴阳怪气地和吴蜜说一些花不花的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