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了一下,“您好……” “再等两分钟饭就好了,随便坐。” 牧英琳说完这句话后就径直离开了,没说一声也没人知道她要去哪。 时夏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一边的牧冰倒了杯水递给他,“吓到你了?” “有点。”时夏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心有余悸地说。 “我们家就是这样。”牧冰说,“你习惯就好。” 没等多久,阿姨就从厨房里出来,把菜一样样地摆上桌。时夏走过去帮她的时候,她脸上还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一个劲儿地摆手说不用。 晚饭摆了一大桌子菜,有荤有素,全是阿姨一个人做的。但从头到尾都没人和她搭话,更没人评价饭菜的口味。 牧冰的父亲梁仁比牧英琳要稍微和善一点,至少在吃饭的时候还会注意到时夏的存在,问他吃不吃得惯饭菜。但除此之外,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就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了,唯一一句对话是牧冰问牧英琳醋放在哪里,牧英琳指了指身后的木柜。 晚饭就在这样无声的环境中默默进行了十几分钟,饭桌上只能听得见碗筷碰撞发出的声响。时夏吃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牧英琳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放下筷子接起电话。 “我是,你说。没有……没有。计算误差可能是仪器校准不足或者观测局限导致的……我知道,稍等一下,我现在确认。” 然后她就从餐桌边站起,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向房间,吃了一半的饭菜就这么扔在了桌上。 而牧冰父亲习以为常似的没有任何反应,照常吃完饭,说了句“你们俩慢慢吃”,就从餐桌边离席了。 时夏看得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中秋节的一顿团圆饭就在这样的氛围中结束了。 “吃你的,不用管。”牧冰夹了块鸡翅放进时夏的碗里。 时夏用筷子拨拉了一下那块鸡翅,还是忐忑不安地压低声音问:“他们今天是……心情不好吗?” 牧冰像是被逗笑了,“不是。我说了,我们家就是这样的。” 时夏瞪着眼睛,觉得牧冰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但放在一起就变成了无法理解的句子。 “说实话,我对他们俩的了解并不比你、或者当年学校的班主任更多。”牧冰说,“我上高中之前都没有跟他们见过面,高中以后的主要联络也只是打生活费和安排学校。我高一的时候一直以为牧英琳是那个省级科研专家,后来还是从班主任那里才知道,科研专家是梁仁,牧英琳是他的合作同僚。” “可是、可是就算你们不常联系,也是亲生的吧?”时夏感觉自己的脑袋一时间接收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信息,正在努力跟上牧冰的描述,“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不应该至少问问你的现状,关心一下你的工作什么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