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三角裤。”牧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轻声说。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温热的吐息,往时夏耳朵里钻。 一丝理智在拼命拉扯着时夏已经快要溺死的大脑,在头脑中拼命敲打着警铃。 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妙。 他刚脱下表演服,浑身上下只有这一条泳裤。 从牧冰身上传来的热度、布料的触感、呼吸时喷洒的热气,都成了一种折磨。 似乎意识到什么,牧冰轻轻松开了手,时夏总算得以大口呼吸几下,在逼戾的环境中喷洒出更多热度。 “因为,穿四角裤在鱼尾下面能看出褶皱。”时夏咬着后槽牙,竭力控制着气流的吐息。 “原来如此,很专业。”牧冰垂眸看了时夏的腰胯一眼,低声评价道。 专业你个大头鬼!! 时夏从没觉得呼吸可以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空气中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淡淡的、若即若离地萦绕在鼻间,使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暧昧的交缠。 时夏觉得自己的腰在发软,像一块吸饱水的海绵慢慢下沉。 小柳怎么还不走? 不对,她走了吗?她有再说什么吗? 时夏发现自己昏沉的大脑已经根本无暇收集更多外界信息了。 然后他听到牧冰发出了一声轻笑,丝滑的裤子布料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身上仅有的这层布料。 “时夏。”牧冰说,“你硬了。” 时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头顶涌去,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羞耻、愤怒、难堪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期待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视线逐渐能适应黑暗以后,视觉变得更加清晰。时夏能清楚地看到牧冰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挺拔的五官,前额的碎发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有些散乱,有一缕垂下来遮住了眼角。 而那双墨色的眸子正在极近的距离下毫无避讳地注视着他,神情专注而认真,像在端详一件举世无双的宝物。 已经够近了,牧冰还在继续拉近距离。 鼻尖缓缓地向前推进,几乎要在下一刻就重叠在一起。 时夏的心脏跳得犹如擂鼓,大脑一时间一片空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触碰并没有到来,他只听到耳边传来吱呀一声,光线从外泄了进来,接着身前一空。 牧冰打开衣柜的门走了出去。 “那女孩走了,把伤药给你放下了。”牧冰说。 “啊?”时夏懵得只能发出这一个单音。 牧冰拿起座位正中央的小瓶子看了看,又放回原处,“她还挺会挑的,我用过这个牌子,效果不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