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在他们的数据库之外。 曹琰追问:“是新型毒|品吗?” 陆销顿了顿,没有当即下定论,而是说:“曹队,我希望检验同事能继续分析死者体内的毒|品成分,这个案子不对劲。” 面对不断追击的警方,狡猾的毒|贩也在迭代他们的产品,从之前物理层面地隐藏,进化到现在将冰|毒分子藏进其他分子式里,以逃避警方的搜查。 但显然,这个案子的凶手行为是矛盾的,简单来说,凶手明明能够开车,却选择用电动车拖着汽车的前行方式。制|毒的和运|毒的很大概率不是同一批人,其背后极可能藏着一整个贩|毒团伙。 刘法医垂下头在桌上的记录中翻找照片,“还有一点值得关注,死者减肥的行为不是一时兴起。” 他按照编号检索,取出了几张照片递给陆销和曹琰,紧跟着说:“她的牙釉质有侵腐痕迹,喉咙见多道划痕,食道粘膜有炎症,消化道、胃壁粘膜充血水肿。由此可见,她生前存在抠吐习惯,而且刚才也提到,她身上穿的是不合温度的长袖,可能有较严重的身材焦虑。” 根据死者喉口的划痕来看,她已经不是简单的焦虑了,其精神紧绷到已经有轻微自残的倾向出现,或许毒|贩就是利用这一点,引诱死者走上歧途。 “二十出头,多好的年纪啊,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因为家里也有个小女儿,曹琰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惋惜与不解。 陆销静默伫立在一旁,眸中仅有一丝的悲悯也被探究冲淡。 现代社会充满了对女性的声音,它们大多不友好,不断告诉女性要变得美丽得体、大方独立,既要顾家又要挣钱,可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一个花季少女身藏大量毒|品,与死神共事? 她活着的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 翻涌的困惑压低了陆销的眉头,也无形中点燃了他的斗志。他抬头坚定道:“曹队,能带我去现场看看吗?” “当然。” 现在说是初夏,路边的早蝉已经叫得很欢了,疾风卷着沉云到处肆虐,似是恼了天公,一道闷雷乍响,惊得蝉鸣断了声。 这条人迹罕至的公路上,仅有一辆车向南而行,前灯宛若黑夜流星那般一往无前。 公路宛若躺在密林中静伺的巨蟒,沿着这条路再往前开一个多小时,就会到达江林市最危险的地带,那里是无尽的丛林,也是边境的交界处。界线之外,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窥探。 昏暗的路灯抹去行道树枝杈的轮廓,将剪影映在过路的车窗上,隐约见车内有闪光回应。陆销半靠在车后座,垂眸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胸牌,默默把它收进了衣领,继续和队长汇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