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银针尾端本有黄绿色液体流动,此时却已空空荡荡。 “怎么了?”应飞扬见状问道。 楚颂不答,又将针刺向谢安平穴道,可连换了数个穴位,都再无任何变化。 楚颂见状如坠冰窟,又急又怕,颤声道:“这......大事不妙,最后一根针,失效了!” 众人闻之,无不动容,秦风惊道:“怎么会失效了?” “我也不知道......”楚颂慌乱摇头,看向公子翎,“公子,你可从谷玄牝神识中看出这针是何来历?” 公子翎却只摇头,恨声道:“本公子还未来得及探究......这只蛤蟆,竟妄想与本公子同归于尽!” 时间紧急,公子翎只来得及搜寻出母蛊的解法,哪有空细究解法背后的原理,却不料谷玄牝竟能将针和自己魂识一并毁去。 费劲心思得来的解法,竟然再度失去,而时间,已迫在眉睫! 如今针已失效,谷玄牝神识又湮灭,再无线索可以查询,秦风见状,咬牙道:“那母蛊岂不是无解了?” “还不止......”楚颂观视着谢安平情况,又有新的发现,惊惧道:“两根针药性不够,未能逼出母蛊,反而激得母蛊反击,现在母蛊正在分娩更多幼蛊,怕不等子时到来,就要爆发了!” 时间所剩本来就有限,如今又有提前爆发的可能,楚颂心乱如麻,几欲哭出。 “没办法了吗......”秦风心中无奈,双目看向谢安平的背心,功力已暗暗提运,终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此时,一袭锦袍飘展在她面前,“秦风,愿等本公子到最后吗?” 她们的公子总是这样骄傲,哪怕撞得遍体鳞伤,也永远学不会低头屈从。 “愿这不是公子的最后。”秦风轻叹一声,功力却也未曾散去,却也暂时不再提运。 “楚颂,一根针失效了,就再做出一根来。”而公子翎走至楚颂身边,轻描淡写道,好似在说一件稀松寻常的小事。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根针的原理,而且已经没时间了!”功亏一篑,无可奈何,楚颂几欲哭出。 公子翎却如若未闻,只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本公子收你在山庄,从来不是看那老牛的面子,其余的交你,而时间——” “交本公子!”便见公子翎盘膝坐在谢安平身后,一身惊世骇俗的妖力猛摧极限,霎时七色华光乍现,映得墓穴灿耀生辉,而掌心已贴在谢安平后背,竟又将谢安平体内分泌出的幼蛊源源不断吸纳入己身。 “公子不可!”心知公子翎本已吸纳太多蛊虫,心智已在**边缘,如今竟还再故技重施,稍有差错,便是*劫不复。 楚颂急欲阻止,应飞扬却横臂拦住她,看着她道:“信你家公子吧,便如他信你一样,剩下的,全看你了。” “只有我......能做到......”楚颂喃喃道,肩上温热犹存,依稀能感受到公子翎拍在她肩膀上时,托付的那份信任的重量。 楚颂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所有慌乱吐出,再睁眼时,双目如渊似海,唯有全然的沉静专注,看向手中那根失了效的银针。 应飞扬熟悉那种眼神,他知道他握剑时也是那般,医者持针,便如剑者握剑,接下来,是只属于楚颂的战斗。 可帮楚颂平复下来,应飞扬心中却又止不住再起波澜,谷玄牝最后的言语,如梦呓般又萦绕耳边。 “他最后的话语是什么意思?真正的赢家所指的是母蛊?还是另有其他?”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墓道之中,一条蓝衣倩影蹒跚而行,是赵雅正吃力而坚定的向墓穴深处走来。“必须......必须提醒公子......这一局除了谷玄牝,还有其他暗中的推手......” -=-= 时间很快,每一刻都如光似电。 时间很慢,每一瞬都百转千念。 墓穴之中,或人或妖,或坐或立,皆存不同心思,让静谧的氛更显诡谲莫测,不知下一瞬,将是何等风云变幻。 公子翎掌心仍贴谢安平后背,但额上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将锦袍前襟尽数打湿,秦风记忆之中,公子翎从未被逼至过这般境地,但—— “到极限了......”看着公子翎唇边涌出血迹,秦风知晓,这是公子翎咬破舌尖强摄心神。 也意味着强如孔雀公子,也终将无计可施,秦风按捺下的妖力又缓缓提升,看向谢安平的眼神,渐渐浮现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