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卒,而地狱诸多刑罚中,有一种是提炼受刑者身负罪业,将之锻造成钉,再用钉钉住受刑者手足、躯干,此谓自业自受,自罪自偿。 “是又如何?”夜叉王冷然道。以他的身份,身上会有这种孽罪钉也不足为奇,摩呼罗迦虽不畏天下任何毒物,但孽罪钉却不是毒,而是属于‘业力’范畴。 摩呼罗迦中钉,随着钉上罪孽扩散,便是被他人罪业侵染,而若是到了业力难返的境地,它这次蜕皮必然失败。 天女凌心运起佛门观视之法,微微侧目,便见摩呼罗迦先前中钉之处,已有一处暗沉的黑斑好似腐烂一般扩散开来,正是寻常视角下看不到的业力。 而摩呼罗迦此时心神全然被姬瑶月吸引,再加上孽罪钉对他巨大的体型来说不过牛毛细针,根本不痛不痒,所以一直恍然无觉,只紧追着姬瑶月不舍。 “一个引诱它的注意,一个用孽罪钉将不属于它的罪业强加给它,这便是你们的算计?但,怕是不能让你们得逞了!”天女不忿这等手段,柳眉一挑,十丈轻尘化作数股,如灵狐九尾,再度席卷而出。 “你阻得了么?”夜叉王冷哼一声,长剑化作噬人的鬼魅,方才一记交手,他虽在最后关头摆脱天女束缚,但说到底,仍算是他略居下风,此时再度交锋,自是不留丝毫余力。 于是,灵蛇岛上出现一道奇异之景。 一名女子身形起落,在树端上变幻着位置,如精灵一般跳动着灵跃的舞蹈。 身后,一条大得难以想象的巨蛇如痴如醉,一路摧枯拉朽,紧紧的追逐其后。 而疾驰的大蛇身上,黑与白,长绫对剑气,又有一男一女展开激烈交锋。 “应公子,他竟到了这等境地?”心知夜叉王乃应飞扬心魔所生,实力与应飞扬应相差无几,但数招之后,天女凌心已心生震撼。 虽知晓应飞扬自戒心塔出来之后,修为已是突飞猛进,但只有跟与他相差无几的夜叉王真正交起手来,才知他的进境究竟有多大。 但见夜叉王长剑缠绕黑色剑气,旋动流转,时而灵动、时而锐利、时而猛烈,一柄剑竟似有千般变化,而身法则有夜叉神通加持,快得如鬼似魅。 剑招与身法相辅相成之下,攻,攻得令人惊心,守,守得滴水不漏。 论根基,自是天女凌心远胜,但论招式变化,却是夜叉王占有,进退攻守之间,双方竟是一时平分秋色。 想到数年前佛道大会上,天女凌心对阵应飞扬、谢灵烟、左飞樱,以一敌三仍能取胜,如今,巨大差距竟被弥平,天女自惭形愧之余,竟难以遏制的产生一丝羡艳,以及一丝妒忌。 却在分心一瞬,夜叉王贴着巨蛇的躯体急掠而过,抓住这一瞬空隙将一枚孽罪钉打入巨蛇体内。 天女阻止不及,便见长钉入体,又一块黑斑在巨蛇身上扩散,与先前的黑斑隐隐相连。 “七针,最多七针,它便将业力难消,你还阻得了我吗?”夜叉王嘴角上挑,讥嘲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