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可不可以借我,我跟哥哥说几句。」 孟杕左打电话的时候,哈世齐在一旁小声问道:「这是谁啊?」 「魏学长的助理。」 「喔──」哈世齐拉了长音,喔到最后嘴巴缩成一个小圈。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了,孟杕左从魏雁那短短的一声喂中,判断出对方此刻心情一定十分糟糕,没等对方开始长篇大论,他率先解释自己不接电话的原因,然后又说了自己要去照顾傅齐雨的决定,然后便藉口要搭车了,要魏雁照顾好自己,下次再请他吃饭云云,飞速将电话给掛断。 一整套说辞行云流水,彷彿做过无数次。 语句跟语句间的停顿不超过0.1秒,魏雁连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 这还是傅其雨第一次见孟杕左语速这么快,是他的错觉吗?孟学长好像……有些怕魏学长? 孟杕左将电话还给小朱时,对方脸上的疲累被满满的哀怨给取代:「你不可以这样转移仇恨!」他控诉道。 孟杕左也是一脸如临大敌,「我哥的嘮叨经你又不是没听过,我如果等他念完,估计三个小时都过了,他活动也不用参加了。」 他放软语气讨好道:「他对着你们脾气比较好,只会摆摆臭脸,活动结束就忘了,就帮我挡一下吧!」 小朱在心里翻白眼:什么脾气比较好,魏雁那是懒得跟我们说话! 他叹一口气,反正孟杕左电话也打了,任务算是有了个交代,他也不再纠结:「走吧,我刚听你电话说要去照顾那位同学,顺路载你们回去,刚好他的狗也在我车上。」 孟杕左喜出望外:「谢谢小朱哥。」 魏雁的家十分宽敞,因为家具不多的关係,视觉上便觉得格外开阔。 客厅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将整个夕江公园的夜景收入眼底,川流的车潮交织起一条金黄色的车灯织带,跨江大桥的彩色灯光变换如置身游乐园,江上零星的游览船星星红光一闪一烁。 夜晚才刚刚开始。 虽说是简装,但傅其雨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放上了大大小小的装饰品,设计感强烈,一看就是设计师出手。 孟杕左辅一踏进客厅,便被那不容忽视的夜景给吸引,以至于没看清脚下的路,脱完鞋子后踏出的第一步便「啾──」一声,踩到了软软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一隻橡皮小黄鸭。 听见玩具声响的石油大王,还以为孟杕左想跟他玩,牵绳尚未解开、脚还没擦便跳进客厅,咬了玩具逃之夭夭。 孟杕左看着石油大王的脚宛若调味罐一样,沿路在家里头洒沙子,他转向傅其雨:「那个……抱……抱歉,我没注意到脚下有玩具。」他认为石油大王会忘记规矩是因为自己踩了玩具刺激到牠。 傅其雨不明白孟杕左为何道歉,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肯定与孟杕左无关,「不不,是我没有及时收拾,没有摔倒就好。」 孟杕左不知道的是,傅其雨对石油大王的教育一向採无为而治。因为无论他立下什么规矩都会被无视,到最后他也懒得吼了,就放任石油大王随所欲为,事后再清理。 傅其雨显然也看见了石油大王留下的痕跡,他却已经习惯成自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只是像突然才想起来般道:「忘记先带他去洗个澡再回来了。」 孟杕左跟着傅其雨进客厅,他走到咬玩具咬得正欢的石油大王身边,伸手想摸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