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星期都能去和父亲隔着玻璃见上两面。每次她都会给父亲打强心剂,告诉他局势在慢慢变好,不止他,还有与之牵连的“友军”们,待查明后,都会被无罪释放…… 与此同时,她在医院里认识了一个神经科医生,经常会碰见他来帮妈妈检测身体情况。 她从他的胸牌得知,他叫徐青。 徐青每次例行检查的时候,身边没有护士帮忙,护工也被他友善的请了出去。 但他留住了时溪午,说是病人如果醒了,第一眼能看到家人是最好的。 时溪午点点头,不疑有他。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鼓励,还是徐青高超的医术,母亲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了。 可奇怪的是,她的精神却一天比一天糟。 她的心情开始急转直下,很容易就变坏,一点点不如意就让她想发脾气。 她像一个充满了气体的煤气罐罐,一点就炸。 无理取闹、疑神疑鬼。 觉得所有人都不是好人。 居心叵测。 揪住细枝末节不放,夸大其实。 甚至连救赎她的薄寒川,她也觉得他没安好心。 他当然不是什么活菩萨,谁有困难就去捞谁一把,他就是想得到她。 她明明知道的,为了父母,她还默许了这种想法,住进了他家里。 她明明没那么排斥他的。 但现在,他在她心里,是一个凶残暴虐、惨无人道的恶魔形象。 她其实不愿意这么想的,可她就是本能般的害怕他,厌恶他。 但是去医院见了徐青,和他相处下来,她的心绪又会回归正轨。 好像他身上有一种能让人平静的魔力,这让被怨愤撕扯得稀碎的时溪午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趋光性的本能。 她有些依赖,并渴望他那相当于自发性的“救助”。 她和徐青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薄寒川的脸色就变得越差。 可一被他抓回庄园,远离徐青,她又会变回那个讨厌的自己。 然后她就被诊断成了精神病。 她开始被逼着吃药,然后越来越疯魔。 在一个月前,徐青给她递了消息,要帮她逃出来。 她受不了这样的自己,这一切都太令她痛苦了。想到父亲的案子已经步入正轨,母亲也逐渐好转,于是时溪午便借着夜色的掩护,开窗翻墙,逃了出来。 徐青在一个能避开监控的拐角等她。 他开着车带她跑到机场,等着飞往l国的最近一班航班。 天有不测风云,他们的航班延迟了,薄寒川带人追了过来。 嗅到危险的徐青扔下她先一步逃跑,她则被捉了回去,关了起来。 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在监视着她,还新安装了不少她看不见的监控。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极端的惊惶和恐惧。她缩在房间角落里,一个人对抗着魔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