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疼痛果然可以让人清醒。 “闹闹别怕,继续!”陆景澜咬牙说道。 安栩心想,我怕什么?又不是我疼。 但面上仍是严肃。 她没有太多犹豫,直接拔出了箭头,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做完这一切,安栩才敢大口的喘气,也发现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 陆景澜沉沉小了一声,嗓音沙哑虚弱:“多谢了。” 安栩没理会,她来不及休息,得赶紧去找可以消炎解毒的草药。 南疆一向药物产量最高,山林里也多见草药,所以即便是冬天,也是可以找到的。 只是外面天已经快要黑了,她又看不见,万一遇到刺客怎么办? 要么功亏一篑让陆景澜等死,要么她冒险出去找药。 思来想去,安栩心一横,从地上站起来。 陆景澜发着高烧,虽然恢复了神智,可大脑却依然昏昏沉沉,整个人都虚弱无力。 他看到安栩往外走,有些紧张起来,出声问道:“闹闹……你去哪?” 她是不是觉得他累赘,所以想要独自离开? 安栩不能说话,自然也没有回答,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走出了山洞。 陆景澜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认命一般。 …… 安栩摸着身旁的石壁往前走,即便已经小心翼翼,仍然挡不住被绊倒。 她一边走,一边弯腰去摸地上的植物。 医书曾记载,南疆有种清炎草,生长在山底的荆棘从中。 如果能找到清炎草,陆景澜就有救了。 她顾不上膝盖被摔破,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手指突然被刺痛,吓得连忙收回去放在嘴边吸允,果然被刺破了,有咸腥味。 这不就是荆棘丛吗? 就算能看见,恐怕也不能完全避开这些刺。 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把手伸了进去,这一次,即便被划破被刺痛,她也没有退缩。 终于,摸到了没有刺的植物。 她拽下来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尝了一下又吐出来。 不是这个。 她继续找,继续尝,终于,摸到了一株茸茸的草。 没错,这才是清炎草的触感。 安栩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立刻将清炎草连根拔起,转身继续跌跌撞撞地顺着来路回到了山洞。 陆景澜已经准备好等死了,没想到听到了脚步声。 他努力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过去,发现是一抹熟悉的倩影,嘴角不由扬起无力地笑。 “闹闹……” 安栩把洞口掩藏好,然后坐在陆景澜身旁,将清炎草放进嘴里嚼烂了吐在手里,然后敷在他左肩处的伤口上。 “这是什么?”陆景澜问。 安栩抓住他的手,摊开掌心用指尖写道【清炎草】。 “清炎草……你刚才出去是为了找它?”陆景澜凝眉,有些不敢置信。 他这才仔细打量她,那一身锦缎早就被磨的又脏又破,脸上也有被撞伤的淤青,膝盖处都渗出了血迹。 尤其是她的一双纤纤玉手,密密麻麻全是划痕。 可是她却睁着一双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眸正看着他,点了点头。 陆景澜的心里突然被什么揪了一下,他有些哽咽。 “你没必要……这么做。” 从小到大,他仿佛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重视过,照顾过。 父亲看重陆景琛,母亲偏心陆景云,他这个中间的孩子,总是习惯性地被忽略。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陆景琛同时生病发烧,父亲母亲却都守在哥哥床前,对他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