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呵呵,郜县令为官几十年,还从未见过这般的事情。 他是官,就是犯了事,也可以品级抵消罪责! 虽然品级不高,他是正常致仕,并未犯事。 程子安敢逼迫他拿钱出来,就是犯了法,就是告到圣上面前去,他也不怕! 郜县令放下了羊肉包子,冷冷道:“程县令为富县百姓着想,爱民如子之心,实在令我佩服。只我一家老小,都靠着我的一点俸禄过活。实在有心无力,程县令若是要逼迫,我也豁出去,去找圣上评评理了。” 程子安双手一摊,道:“无所谓,郜县令随便告,参奏我。参奏我的多了去,不差郜县令一个。” 郜县令脸色更难看了,气得咬牙切齿,道:“天下难道没王法了,任由程县令这般欺负人!” 程子安闲闲道:“我给郜县令一个上午的功夫去收拾整理,捐赠五万两银。不然的话,郜县令一家,就留在福客来吧。” 郜县令目眦欲裂,难以置信喊道:“五万两!” 亏他开得了口! 程子安微笑着道:“五万两,对于郜县令来说,不过是小意思。我也不提郜县令的钱是从何而来,说出来没意思。如果郜县令过了午时,还未将银子送进县衙。” 他手抬起往下一劈:“就十万两了!” 郜县令瞪着程子安悠然离去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几乎站立不稳。 郜大郎在一旁候着,他没听清楚发生了何事,见郜县令的神色不对,赶紧上前问道:“阿爹,出什么事了?” 郜县令眼里阴狠闪过,胸脯起伏着,厉声道:“不等护卫了,即刻收拾离开!” 郜大郎吃了一惊,还要再问,郜县令气得呵斥道:“快去!让老二去拿路引!” 郜大郎不敢再多问,慌忙上了楼,对郜二郎道:“出事了,阿爹说要马上离开富县,你快去找李书吏拿路引!” 郜二郎被着急忙慌的郜大郎推了出门,只能按照吩咐,前去了县衙。 平时如自家后院般来去自如的衙门,郜二郎却进不去了,被相熟的差役拦在了门口。 郜二郎急了,道:“狗三,你敢拦老子了!快让开,老子进去拿路引!” 差役阴阳怪气道:“郜二,你还当你是郜二少爷呢,上面发了话,郜氏的人不许进!” 郜二郎在富县向来横着走,嚣张惯了,扬起拳头就要打。 差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呵呵怪笑道:“你敢动老子一根头发,老子就将你抓进去大牢,打板子!” 郜二郎到底有几分眼色,想到郜大郎的慌张,拳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了,忍气吞声道:“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我去办路引,乃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你可不能拦着。” 差役抱着胸脯,歪着身子,拉长声音道:“你办不了,李书吏歇着呢,县衙的公章,在程县令处。” 郜二郎没了主意,只能奔回福客来,蹬蹬上了楼。 郜大郎忙着在指挥仆从们搬行囊,安排马车,见郜二郎回来了,忙道:“二郎快将路引放好,来搭把手。” 郜二郎哭丧着脸道:“路引没拿到,我连衙门都没能进去!” 郜大郎大惊,顾不得其他了,忙与郜二郎一起前去郜县令的屋子,回禀了此事。 郜县令脸色发白,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苦笑道:“呵呵,路引,路引!” 福客来出门走几步,就是县衙。县衙衙门的小吏,都是曾经的下属,平时郜县令也没管着他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