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能一同随行。 程子安到了船舱,刚歇息一阵,闻山长就叫长山来把他唤了过去,开始写时政策令的文章。 在船上无处可躲,船一路到青州,程子安从早到晚就是答题,写文章,回到了秋闱前的苦逼读书生涯。 孙仕明带着随从行囊在码头等着,船靠了岸,崔素娘来到甲板上,朝人群中不断张望,失望地道:“我怎地没见着你姨母呢?” 青州码头离青州府不到小半个时辰的车程,先前在信中,崔素娘明明说让崔婉娘也到码头来,她们姐妹就可以见上一面了。 程子安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看到崔耀祖也来了,忙对崔素娘道:“阿娘你先别急,我等下问问大表哥。” 孙仕明上了船,与程箴他们团团见礼。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袅娜柔美的娇娘子,跟着福身见礼。 崔素娘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径直问道:“婉娘呢?” 孙仕明忙道:“阿乔着了凉,婉娘不放心,便留在家中照看。出发时,婉娘还很舍不得呢,很想来见姐姐一面。实在是遗憾得很,待回城时,姐姐不如去青州住上几天,到时就能好生聚聚了。” 崔素娘虽说仍然不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没再多说。 程子安在一旁打量着孙仕明,国字脸,浓眉,生得倒端正,说话举动之间,客气而有礼。 “大表哥,姨母怎么回事,你可知晓?”程子安将崔耀祖拉到一边,问道。 崔耀祖看了眼同闻山长寒暄的孙仕明,道:“小姑父纳妾之后,小姑姑就病了一场。天气变凉,阿乔早上起来时,便有些神色恹恹,流鼻水。婆婆姚氏责怪她平时疏于照看,又是请郎中,又是熬药,硬要小姑姑留下来,还要阿宁陪着。喏,你瞧,那就是小姑父纳的妾室娄氏,她粗通笔墨,说是带着她前往,正好在身边伺候。” 闻山长写了信给儿子闻绪,让他赁了宅子。 孙仕明前去京城,程箴肯定要邀请他一同住进来。他自己也就算了,加上娄氏一起,崔素娘得气呕血。 程子安见崔素娘理都不理低眉顺眼立在一旁的娄氏,携着林老夫人回了船舱,眉头紧皱。 崔耀祖成亲之后,比起以前成熟长进了不少,苦着脸道:“子安,我觉着吧,小姑父这件事,做得不厚道。可小姑父为人还不错,待我也好,铺子多劳他关照,我作为晚辈,怎能管到长辈的身边人,着实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了。” 纳妾与带小妾随行,与孙仕明的为人并无关系。 男人纳妾稀疏寻常,外出做官时,正妻留在老家侍奉公婆,抚育儿女,带着小妾去赴任,司空见惯。 孙仕明带小妾伺候,妾于他来说,好比是下人,他从头到尾,连提都没提一句。 崔素娘也就不好多问,毕竟当面与一个妾室计较,着实落了下乘。 程子安没再多说,马上就要开船了,便问了几句崔耀祖铺子的买卖,项三娘子身子可好。 崔耀祖答一切都好,蜜饯干果做得可口,童叟无欺,买卖还过得去。 项三娘子离开了明州府,一扫以前的郁气,整个人风风火火。 崔耀祖笑道:“娘子好似比以前长高了一截,可威风了!” 项三娘子那是挺直了脊背。自己的家,自己的铺子,能独当一面发号施令,当然会高大威风。 程子安笑道:“毛氏与项伯明就那样,要死不活的。有大舅舅大舅母看着,你无需担心。” 崔耀祖笑着说是,他将手上挎着的包裹递过来,道:“这是娘子特意做的,里面有橘皮,晕船时闻一闻能舒服些。娘子说,你是她的恩人,她一辈子都记得。” 程子安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