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千百个月光相伴的夜晚。◎ 紫照洞府。 即使笼罩在夜色中,仍能借着月光看到整座山氤氲的袅袅紫气。 漫山遍野的桃林静谧十分,而桃林深处,有一池用以温养疗伤的明玉泉。 玉牌那端的徐沉云,如今就正在这池明玉泉内。 乌黑长发在水中洇开墨迹,几缕湿漉漉地贴在蕴藏着蓬勃力量的肌肉上,随着吐息缓缓起伏,被称为“大师兄”的剑修倚在岸边,眉睫沾染了些许水汽,懒懒地低垂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明玉泉里到底泡了多长时间。 他只知道他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然后——稍微恢复了知觉的时候,他就感觉到神识剧烈地摇晃起来。 徐沉云循着神识疑惑地唤了玉牌另一端的人,没得到回复,倒是听到“咚”的一声钝响,紧接着是小姑娘吃痛抽气的声音,连同衣物摩擦床褥的声音,一并涌入了耳蜗。 “......” 徐沉云隐约猜到了什么。 唐姣方才,怕不是在玩玉牌吧? 他支起了身子,水珠沿锁骨滚落,留下蜿蜒的浅淡水痕。 隔着几座山,寝居内,唐姣还痛得在床上缩成一团,玉牌也掉到了一边,她眼含泪水,捂着自己被砸红的可怜鼻子,听到徐沉云问,是砸到了脸吗?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大师兄似是强忍笑意,循循善诱道:“小师妹,你拿起玉牌。” 唐姣的脸还埋在枕头里,闻言,手胡乱地摸索了几下,把那枚掉在一旁的玉牌纳入了掌中,很奇妙,在她指尖触碰到微凉玉牌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气息拂过面庞。 徐沉云说:“不痛了吧?” 唐姣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坐起来,摸了摸鼻子,真的不痛了。 她轻轻掂了掂那枚玉牌,好奇道:“这枚玉牌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吗?” “没有。”徐沉云这下子终于被她逗笑了,他换了个姿势,将手臂搭在了岩石上,闭上眼,缓慢地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玉牌并不特殊,是我用神识为你治疗了一下。” 唐姣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将玉牌放在了被褥上。 “多谢师兄。”她说道,“这枚玉牌上有师兄的神识吗?我此前都不知道,还以为只是一个携带着传送阵法的媒介,所以才将玉牌,咳咳,将玉牌在手中把玩了一阵。” “因为阵法是由我这边开启的,所以我才会在玉牌上留下一抹神识。”徐沉云向她解释道,“如果我不在洞府的话,便不会开启阵法,这样就不至于让来者扑了个空。” 还有一点—— 这样也能最大程度上保证紫照洞府的安全。 他是不可能让其他人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擅自进入他的洞府的。 “原来......” 唐姣还没将“如此”两个字吐出来,就被眼前闪过的一抹白色打断了思绪。 银月兔见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觉得纳闷,在想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腿一蹬就跳进了她怀里,小巧的鼻子动了动,用很疑惑的目光盯着唐姣,试图揣摩她的心思。 于是唐姣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哄道:“在担心我吗?我没事哦。” 徐沉云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问道:“你身边还有别人吗?” 唐姣说:“不是,我在跟银月兔说话。” “它是我从微尘地域带回来的。”唐姣把银月兔抱起来,放到玉牌面前,然后她才意识到徐沉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