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镜予,搬弄是非,也被老夫人留在山庄里去抄族谱,抄一千遍再放下山去。 族谱里有什么? 有温砚白的母亲、有温砚白三个字。 可以叫她好好认清楚,在香岛的温,到底是谁家的温。 一通打发后,里厅里只剩下温家的本家。 老夫人转头看了眼季筠柔,再是看向温砚白,语气不咸不淡:“这个孙媳妇要我认也可以,你舍得让她留在这山庄里,陪我老人家住几天吗。” 温砚白一愣,对上季筠柔的脸,刚要出声拒绝。 却见季筠柔根本没有理会他,兀自地朝奶奶一笑,点头答应:“筠柔……一定好好陪着您解闷。” “嗯。”老夫人吹开杯里的龙井茶叶。 她半掩在杯盏后的嘴角微垂,有一丝被算计后的不悦。 而全程被无视的温砚白,忍不住攥紧拳头。 — 夜风徐徐,泉水泠泠。 山庄二楼新收拾出来的房间外,是一处空中花园。 坐在吊椅上的季筠柔看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眼睛里都是喜爱之意。 身旁的男人喝着红酒,一言不发,神情如月霜那样冰冷。 对此,季筠柔装看不见。 她用镯子映着月光,感慨:“奶奶出手还挺大方,我那一百万的镯子碎成渣,她却补给了我五百万的。” “那一百万的镯子,是我去年送你的生日礼物。” 季筠柔:“……” 知道他不高兴了,但今天她大获全胜,还挺开心,所以季筠柔决定哄哄他。 女生从吊椅上起来,坐到他腿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哥哥,你是不高兴了吗?” 明知故问。 温砚白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语气凉薄又生硬:“公司离这两个小时车程,云城离这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明早公司有会议,三天后我要出差去景城。季筠柔,这几天,你要我怎么高兴?” 音落,他狭长的眼尾带着一丝哄不好的高冷。 季筠柔嘴角勾起,捧起他的脸凑近,而后轻含住他圆润饱满的下唇,咬下一口。 动作间,她的双眸皆是盈着笑意,认真看他。 男人用漆黑不见底的眸子睥睨她:“就只这样哄?” 季筠柔深知,他要的且对他最有效的哄,都是要很深丿入的哄。 她垂下眼眸,红唇轻启:“明早几点的会?” “八点。” 季筠柔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现在10点,路程一个半小时,洗漱半个小时,哥哥,你好像最多还有一个小时……爱我。”最后两个字,是她凑到他耳朵处,咬着他耳垂说的。 温砚白仰头灌下最后一口红酒,凑到季筠柔的唇边,将口中的液体如数渡给她。 “唔……太多了。”季筠柔吞咽下嘴里的红酒,红唇边还挂着水珠。 温砚白用手指给她擦干净。 片刻后,他索性直接单臂将人托抱起,往里屋走去。 夜风吹不散的是他的一句:“一个小时,哪够?” 季筠柔:“……” 完、蛋。 还没开始做,她就想退缩了。 虽然温砚白一向克己守礼,但在做嗳这件事上,他从不克制自己。 果然。 近三个小时的放浪形骸,让季筠柔累趴在了床上,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更不想睁开眼皮。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温砚白从浴室里出来,背对她换起了衣服。 与他对外矜贵的形象不同,他裸着的后背确实如温老太太说的那样,有许多明显的被打出来的可怖疤痕。 他们第一次开灯做的时候,她也曾吓得不敢碰他。 还是温砚白牵着她的手,放到了那些痕迹上。 他柔声却又坚定地告诉她:“季筠柔,谁都可以嫌弃我这身伤痕,唯独你不可以。” “唯独”这两个暧昧的字,在那时候充满了唯一性,说明在他心里,她是占有一定独特的份量。 可她又想起了今天温镜予的那句——“玩替身情人这套,还是大哥会。” 所以,其实她并不独特。 甚至只是温砚白一手定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