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肉里,附近带着点点血痕。 是生生穿过去的。 季青珣眼睛都气红了。 连安抚的话都不再说,他起身将被捉拿的摩诃又狠狠揍了几拳。 摩诃脸被打歪到一边,带血的牙吐了出来,鼻子血流如注,话都说不出,直接昏死?了过去。 “别让他死了,都出去!” 主?子怒火滔天,手下的人动?作利索地把房门重新被关上。 季青珣背对着她,等胸膛的火气慢慢平复下去,转身小心翼翼地连带着被子抱起了李持月。 李持月被他抱着,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根本不想去管旧日宿怨,紧紧抓住季青珣的衣裳,埋在他怀里藏住脸。 巨大的安心,让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季青珣一下一下抚着李持月的头发,带着歉疚:“阿萝,我来晚,对不起。” 要是没发现阿萝留在路上的那些珠子,他一定还要费不少时日?才能找到?人,到?那时候就真?的太晚了…… 李持月只是哭,生病让她的情绪极为脆弱。 “除了耳朵,还有其他地方受伤没有?”他轻声地问。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 季青珣心中一遍遍责怪自己,脸贴上李持月的额头,火烧一般地烫,这才惊觉她生病了。 摩诃那个畜生,竟然?想在阿萝生病的时候对她下手! 天知道季青珣看着她衣衫尽散躺在摩诃身下的时候,当场就想把?摩诃的眼睛挖了,手剁成肉泥。 察觉到季青珣的心跳又沉又快,李持月忍不住仰头看了他一眼。 季青珣抹去她脸上泪,又是说“对不起”。 李持月心神一松,身体和精神双双被抽空,疲惫涌上来,眼皮沉重。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懦弱,她勉强说道:“我没事?,你来得及时……” 怎么会没事?,哭得眼睛都肿了,季青珣微凉的唇贴上她滚烫的眼眶。 好一会儿,李持月推了推他。 她心情已然?平复,此时眉间都是倦色。 季青珣回神,眼下当务之急是她的伤,该帮她耳朵上坠子取下来才是。 他想取,可是耳垂就那么小一块软肉,此刻伤势糟糕,让他拿捏不住力?道,有些犹豫无措,不知要怎么帮她取下来。 李持月也怕,不敢让他摘下那耳环,耳上的痛还能忍受,她挡开他的手,“先别管了,我想离开这儿。” “好。” 季青珣想等她睡着再摘,又细细看了别处,幸而没有别的伤口了,这才稍稍平复了些怒火,拢好她的外衣,披上薄被,将人抱了出去。 现在这样是不能赶路了,季青珣另寻了客栈,将她安置在床上。 李持月太过疲惫,在他怀里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嘱咐人去抓药之后,季青珣就半跪在床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李持月的耳垂,耳环还在那坠着,在他走路的时候不住摇晃。 担心扯疼了她,季青珣的动?作带着十万分的小心。 长指在触碰到耳垂的时候,带着微微的颤抖,习惯了写字握剑,他有一双最稳的手,现在却?有点提心吊胆的意思。 微歪着头找姿势,季青珣终于捏住耳针缓缓后拉,额上有细汗也随之出现。 终于,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季青珣取出了耳坠。 金针退出时,带着耳垂被微扯向?前,他皱紧了眉,似乎能感觉到那丝丝缕缕的痛。 两枚耳坠在掌中握得尽碎,丢在一旁,干净帕子被沾湿折出一角,轻轻地擦拭干净,上了药。 忙完这些,季青珣才坐回床边松了一口气。 李持月这一觉并未睡足,也不安稳,药端上来刚纳凉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起来喝药吧。” 她“嗯”了一声,被季青珣扶了起来,靠在叠起的枕头上。 感觉到?耳朵上没有了垂坠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耳坠摘下来的。 回想去睡过去之前的事,李持月神色有点不自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还有眼前,她和季青珣什么时候能这么气氛融洽地待在一起了呢? 可是看到他出现的时候,李持月真?的相信,自己得救了。 被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季青珣有点沉不住气,将勺子递到?她的唇边,“喝药了。” 李持月决意终止这种暧昧的氛围,要接过药碗,“我自己可以喝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