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兄弟名姓身份就?刻在上面,墓石当年差点被高祖毁了,不过被宇文家的人偷偷保存了下来, 而且当年的军报文书,宇文家主和李家家主一直是并排的,这些证据都被带到了西?域。 这天下,原就?有宇文家的一半。” 李持月恍然,高祖元年,突然要毁去亲立三帝墓,这谜团至今众说纷纭,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吗? “阿萝,你该清楚,高祖若不是对不住宇文一族,绝不会如此讳莫如深,这是当初你们李家欠宇文家的,我不过是想拿回去而已。” 李持月垂头不说话。 她知道争夺皇位这种事历朝历代都不少?见,讲不出对错来,就?算对不住宇文家又怎么样?呢,皇位到了手里,是绝不可能让出去,或是一劈两半的。 宇文氏要的公平只能是妄想,只怪他们太信任兄弟,在巨大的权位面前,对身边人失了防备。 不过若真?是如此,季青珣骗她,窃取帝位,确实也只能算她倒霉。 偏偏被挑中了,就?像当年的宇文氏一样?倒霉。 所以,李持月可以理解,但不可原谅,也没有让步可言。 他们两家只能是世仇。 李持月不动声色,继续问?:“那?你们这么多?年,去了哪儿?” “我祖父带着军队到了国界未明的狼胥山上,后来我阿爹入赘龟兹,阿娘是龟兹的公主,换得?宇文家一支军队安居隐匿,我是被祖父赶出来的,十二年前祖父老?死,十年前龟兹叛乱,父母俱亡……” 他说这些的时候,寻常得?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却收紧了胳膊,脸往她的颈窝里埋紧了些。 李持月任他抱着,扭脸贴近他的额头,竟然有一点亲近的意思。 察觉到她的动摇,季青珣柔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他自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李持月还是有些不相信,朝臣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光凭宇文家后人的身份,你没那?么轻易坐上帝位。” “光凭一个宇文家后人的身份当然不能坐上帝位,”季青珣又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还有一道先帝给韦家的传位诏书,当年落入了韦琅从手中。” 李持月转过了身,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大兄当年真?的写了传位诏书?” “韦皇后逼他写了,但还没来得?颁布你们就?杀进了皇城,那?诏书被贴身侍女藏在发髻之中,带出了宫,主枝的韦家正?在被我围剿,诏书才落入了偏房的韦琅从手中,而他们一家也就?此逃到了关陵。” “我当初说要给你的东西?,也是那?份传位诏书,可是你却要杀我……”他对此事可以说是耿耿于怀。 李持月握紧了手:“你拿到了传位诏书,是想做什么?” “若是前世,当然是告诉天下人,韦家本也有即位的资格,韦琅从会承认我的韦氏血脉,我就?是宇文家和韦家共同?的后人。” “当然,再有本该登基的镇国公主的临终嘱托……”他快速说完这句。 最后说道:“当然不止这些,在任宰相的时候,朝中已经多?了不少?亲信,不然我压不住百官的微词,也镇不住边关的武将,这几样?东西?,缺了哪一样?都不好。” 季青珣可以说是集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进行如此奇特的改朝换代。 李持月不由叹息,他竟然背着自己做得?如此周全。 因为?想不到此人能篡位,才敢盲目相信他,李持月这一跤,摔得?不冤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