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也只是说笑而已:“得?了吧,刚上完药,一点不?讲究,再说了,没有酒赏什么梅啊,等你好?了我们?再去看也不?迟。” 说罢她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件事来,指着荷塘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什么事?” 当初她说要把人踹下去,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抬脚呢。 上官峤闲庭信步:“你连我挨几下禅杖都心疼,哪里舍得?下雪天让我落到那池子里去?” 上官峤如今对李持月的心意再不?怀疑,点着她的鼻子,眼里都是得?意。 李持月一噎,他在得?意什么? “你去那儿站着,看我舍不?舍得?!”她跺脚说道。 上官峤却突然说道:“三娘,你看这荷塘,是不?是像谁?” “什么呀?”李持月看向冬日的荷塘,满塘是残败的枯枝,或倒伏或秃杆,乱七八糟的。 她皱眉道:“像谁?看不?出来。” “像三娘你啊。” 李持月有不?好?的预感:“怎么说?” “一池乱笔。”上官峤说完。歪头冲她笑得?爽朗。 “好?啊你!拐着弯骂本公主字不?好?,走,回去继续跪着打!”李持月这回真气不?过了,追着他打。 上官峤笑着躲她的拳头,连说自己错了错了,只是耍个小机灵。 可李持月才不?饶他,这人修的什么佛,根本藏不?住底下的狭促! “不?许躲!” “哈哈,好?,不?躲!” “还在躲!” “公主恕罪!” …… 季青珣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两个人追逐打闹,真像一对儿两小无猜的小儿女,谁能看不?出来其中的情意,根本不?是阿萝所说的,只是为了气他才找的上官峤。 季青珣竟然觉得?,阿萝和上官峤待在一起时,比在自己面前要开?心自在得?多?。 那么发?自真心的灿烂笑颜,将她对自己的那些亲近衬托成了逢迎,连笑意都对比出了虚假来。 是啊,阿萝原本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他明明见?过,怎么就给忘了呢? 多?日来的美梦摔了个粉碎,季青珣不?由轻笑一声?,满目苍凉又无奈。 他都帮着阿萝骗自己了,为什么不?能骗到底,偏要来看这一眼呢? 鬼使神差地,李持月听到了那一声?笑,一转头,季青珣果然就站在转角处,一张脸比落下的雪还白。 季青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持月定住了动作,脑子一片空白,就见?季青珣根本没有上前,而是转身就离开?了。 不?管他为何会出现,现在绝不?能让连日来的牺牲功亏一篑,她急忙追了上去。 开?心戛然而止,上官峤没得?一句告别的话,就看着李持月远走了。 她临走前,把药塞给了他。 上官峤攥紧了药瓶,没有追出去。 — “十一郎!” “十一郎!” 李持月追了上来,可是季青珣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步子反而越迈越大。 见?实在追不?上,李持月心中一慌,踩在石阶上的脚一打滑,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啊——!” 手掌撑上冷硬的地面,立刻就擦出了一片血珠。 跟在身后?的知情见?状,忙跑了上来。 季青珣听到身后?的痛呼声?,立刻站住了脚步看来,就见?她趴在地上,眼睛还往这边看,说不?上来的凄惨。 季青珣哪里还走得?动。 李持月也不?让知情扶自己,而是可怜巴巴地喊:“季青珣,你过来……” 季青珣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来一把将李持月扶了起来,动作虽大,但小心地没有碰到可能摔到的地方。 又看到李持月身上披的靛蓝斗篷,一看知道不?是她自己的,直接扯了丢在一旁。 “冷的……” 李持月缩紧了肩膀,紧接着季青珣的斗篷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扶着李持月到一边坐下,将她的手掌翻过来啊,擦破的地方鲜红刺眼,已经渗出了血珠。 季青珣的眉骨很?高,低头时她只能看到纤长的眼睫,和明显皱起的眉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