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臣觉得宁错杀不放过,还是将他们二人关了起来。” 听到这句,李牧澜放下心?来,这第二场考试算是彻底耽误了。 闭目养神的李持月轻咳一声,拿袖子挡住上翘的唇角,她还状似担忧地问了一句:“这样做会不会有失公?正?” 御史也?觉得为难:“这查来查去也?只是一桩无头公?案,如今贡院多的是要盯着的地方,只能留后再审了, 之后若是考生真有冤枉,来年还可再考,左不过耽误一年而已,但科举严明不容有失,何况就是放回去,也?来不及写完答卷了。” 李持月叹了一声,状似十分可惜。 李牧澜道:“侄儿听闻,这季青珣是姑姑的门客,姑姑为何不愿保他一保呢?” “侄儿不知‘以身作则’这四个?字怎么写吗?”李持月撑着额头,眼带讥诮。 李牧澜拱手:“是侄儿度君子之腹了,看来姑姑真能为?大?靖选出人才。” 总归此人在李持月手下,走不了文还能走武,门路多的是,先前?多次派了杀手,都不能将此人除掉,可见能力之强,已成了李牧澜的心腹之患了。 他只道李持月当真和令狐楚说的一样,万事都听季青珣的,只怕这糊名法也?是听的季青珣的主意,不然今日怎么会连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呢。 李持月不过是个悬丝傀儡罢了。 这个季青珣活着就是一个大隐患,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没准能顺势除掉此人,到时李持月失了智囊,还如何跟他斗呢。 李牧澜能想到的,李持月怎么会想不到。 先前太子继二连三失利,之后更是连人都找不到,现在季青珣就关在后头,他会不动手吗? 李牧澜想杀人,难得被自己估摸了,当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左右就在今晚,该是能见分晓了。 李持月已经盘算着季青珣死后,怎么好?好?收拢他的势力了。 姑侄二人对上视线,皆是客套一笑。 — 黑沉沉的夜,连星子都寥寥无几。 正堂后面的小楼里,关着些?睡不着的考生,他们有的熬不过考试被带到了这儿,有的则因?为?舞弊被永远剥夺了考试的机会。 总归谁也睡不着,话也?不说,就在那儿发呆。 负责守卫的士兵影子落到窗户上,处处是森严的守卫,想迈出去一步都做不到。 就算是气焰嚣张的世家子,也?龟缩着不敢动。 知道是持月公主在贡院做主,也?不敢再有怨言了,生怕一个?不好?殃及自己的家族,不能科举没什么,他可不想成为家族弃子。 从?上到下的人逐渐都知道,有公?主在,科举之事怕是再不能任世家左右了。 漆黑的屋中看不见任何人的脸,自然连慢慢出现的烟雾都没有人发觉,只是嗅到了一股淡香,眼皮就沉了下来。 屋里的人醒着和睡过去,都是静悄悄的。 直到天?亮,官吏带着急切的模样来禀告公主,死了两个?考生。 “可知道姓名?” 李持月扶着知情的手缓缓站起了身,她已经一晚上没睡了。 昨夜她的人被太子借故调走了,李持月也?假装不知道。 但她特意让知情去盯着那间屋子,确定没有任何人走出那间屋子,太子的人也?确实灌了迷烟进去,之后杀手静悄悄进去,又静悄悄出来了,看来是已经成?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