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了,只要他高兴,本宫也容得你的疏漏,只是莫再拿这些小事来搅扰了。” 郑嬷嬷跪伏在地:“是,谢公主慈悲。” 她又得救一次,还是因为季青珣。 公主身边现如今有常嬷嬷挡着,郑嬷嬷心里更知自己在府上立足的根基是谁,应着声退下了。 待郑嬷嬷走后,常嬷嬷低声问:“公主给她留了个气口,是彻底不打算让她活了?” “记得,把她的气性打出来,她才会铤而走险。” “是。” 第14章 李持月会出现在门客之中并不突兀。 毕竟现在她才是篡位的主谋,手下的人要做什么,自然要她来“授意”。 不然,凭现在的季青珣,还不能完全让这些官员信服。 往常李持月的话很少,因为季青珣已经安排得事无巨细,几乎他的话,就是公主的话。 李持月在这些人面前的印象,一贯是高高在上的,好似戴着一层面纱。 走进芙蓉厅中,列坐两边的官员门客一道起身,朝李持月见礼。 她一路目视过来,包括守厅的护卫,还有官员门客们的座次,季青珣尚是白身,座次靠后,对外,季青珣还是得恭敬地称她一句“公主”。 往日李持月还得问一句:“何事。”对所有安排都懵然不知,但今日她却未问,只施施然坐在上首。 厅中几人又说把太子的事拿出来论,先头季青珣早已拿定的主意,才会把这几人请过来,不然涉及巡盐使的事,就不会请什么大理寺的寺丞。 李持月撑着额角,瞧上去漫不在意地听着,实则在推敲着每个人的话。 从前她觉得自己与季青珣是一体的,但在某些下属眼里显然不是,那只言片语之中,就能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向谁臣服。 那户部的郑郎中,依旧是拱手朝着她说话,只有在季青珣说话时才会看向他。 而刘寺丞说话时则总会朝下首的季青珣无意看一眼,或身子微微朝他侧去,显然是在瞧他的意思。 一切如李持月所料,朝堂之上,季青珣一介白身还尚未有号召力,他迅速扩充自己的势力该是在科举和上官峤案之后。 “说来,太子巡盐之事,还是本宫从淮安王妃寿宴上知道的,此前未有风声,你们这么快就能拿出章程来,本宫也实是欣慰。”她要糊弄季青珣,季青珣也该费点神糊弄她才是。 果然,季青珣凝起了眉。 此前当然有风声,只不过他没有先去告知李持月,而是自己安排好了,才似今日这般在公主眼前走个过场。 万事有他安排,公主已经很少在意这种事了,今日这般说话,是纯粹的感叹,还是真的在质问? 但公主既然发话了,他也只能回答:“是仆僭越了,从前都是公主先自宫里得了消息,这回圣人未先言,但东宫的动作已经传过来了,仆才自作主张先筹谋好了,再请公主定夺。” 所以果真是事出有因,只有这次吗? 李持月还真不能挨个去查,只能认下他这个说法。 但二人这番对答下来,其他人也嗅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 李持月笑了一声,缓和下场面:“也亏得季家这位十一郎在,本宫虽是省心,但也不敢诸事太过放松,太子一心为国,奈何年轻,总会有被奸人蒙蔽的时候,但若总是这般,也叫人难以信服……” 李持月未说尽,又打了个弯:“不过大理寺里还有位少卿,可得盯紧了他,不然此案要翻也不难。”前世,太子虽腹背受敌,却也力挽狂澜,将不利的局面翻了过来。 大理寺卿只等着告老还乡,这些权斗之事向来是能避就避,衙中主事的还是这位少卿,太子就是靠他出手。 季青珣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