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自己办事疏忽也就算了,连带来的人都敢不敬本公主,要不是解意发现,本宫何时才能发觉身边藏了豺狼?”这句话是李持月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见她显然气狠了,季青珣揉着她的手心,“不是惩治过郑嬷嬷了,怎的还气?” “她是你的旧仆,你为她抱不平了?”李持月回头瞭了一眼,微鼓着脸颊,眼睫上还沾着一颗泪珠。 季青珣指腹抹去她的眼泪,说道:“做错了事自然要罚,何况府中出了探子这样大的事,说不得是哪府派来的暗探,幸而没闹出什么乱子,才十板子,你已是体恤我良多了。” “你知道就好!” 李持月扭头看向外边,神色却有几分扭曲。 可恶!她手指抠着围栏。 要是季青珣求情,她就能抓住机会指责他护着旧仆,闹大脾气把人赶出去,要是说这十板子打得轻了,她就敢直接把人打废掉! 什么叫体恤他良多!这让自己怎么痛打落水狗! 李持月闭上眼睛深呼吸。 那边季青珣已经在说其他的事了,“今日去丰德寺带的青梅酿,本想晚膳的时候与你喝,阿萝都不等我。” “现在喝!”李持月拿过酒壶对嘴灌了下去,干脆把眼前的事混过去。 季青珣见她心中当真不快,心头也无多少快活。 明都最尊贵的公主能有多少烦扰,归根结底,不还是她的郎君没有和其他公主的驸马一样,有一个显赫的出身。 他抱紧了李持月,吻落在她额头:“阿萝,不用等太久,今年科举我会下场,到咱们成亲那日,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委屈。” 李持月只顾灌酒压火。 知情提回了水桶,却迟迟未去公主身边,只远远望着。 月辉与灯火,皆映照着亭中的一对相拥的璧人,公主和季青珣有话要说,他只能立在此处。 月上中天之时,季青珣才抱着李持月走出了亭子,往主院走去。那壶青梅酿已经只剩了个空壶,滚落在地上。 知情隔得远都能嗅到了李持月身上的青梅酒香,微微皱起眉头。 一路李持月装醉使劲儿挥拳头,都被他一一躲过了,反累得她撞痛了手肘。 回到主院,秋祝和一众奴婢就扶着公主到汤池沐浴去了,季青珣也去沐浴换衣了。 等回来的时候,秋祝已经帮公主换过了寝衣,扶着人往床榻而去,季青珣听见几声难受的嘟囔,有些自责,不该放任她将大半壶青梅酿都喝下去的。 他从架子上取下帕子,在水盆里打湿了拧到半干,坐到了床边去。 秋祝见状,想抢过这份活计:“还是我来吧。”季青珣摆手说不用。 看到他又过来了,李持月难受地嘟囔着:“昨夜之后还有些不适,你先回去吧。” 季青珣只是浅笑,拿帕子擦她的脸:“知道了,我只是留在这儿照顾你。” 那也不行,她装到现在已经很累了,还要和这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在季青珣解她衣带的时候,李持月借着醉意往被子里拱,就是不让他上手,像是在和他捉迷藏一般。 挣动的时候,石榴红的被子被白色的寝衣压在身下,美人醉态如花。 季青珣见她痴态,本是在笑着,不知为何,眼前忽然晃现出一幅画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