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阵阵,吹拂着枝桠沙沙作响。屋内恬淡缱绻,有情人交颈而卧。 — “啧。” 江斯年醒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 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按了下额角,企图让自己真正清醒过来。 他只记得自己喝了司嘉树递过来的红酒,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但在意识不清时,他好像隐约听到了津津的声音。 津津对他说,她不会走,也不会离开他。 随后,江斯年自嘲一笑。 喝醉后倒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他做了个美梦。 因为拉着窗帘的缘故,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江斯年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找到夏菁了吗? 司嘉树说一有进展就会来喊他,所以现在还是毫无进展? 这件事情不能再往后拖了,今天必须要解决好。 江斯年刚想从床上坐起来,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双臂僵硬地垂在身侧—— 他发现自己的床上还睡着另外一个人,对方甚至还牢牢抱着他的一只胳膊。 因为侧躺的姿势,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江斯年并不能看清她的脸。 她是谁? 司嘉树怎么会允许其他人进入他的房间,他明明知道他有多爱林星津的! 江斯年的脑子一片空白。 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轰”得一声炸开。 这一刻,他甚至连把司嘉树埋哪儿都想好了。 极其的细微的动静,但还是把林星津吵醒了。 “唔。”她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一只手摸到江斯年的腰上轻轻拍了几下,发出抗议,“别动。” 这声带着些许情绪的话落在江斯年耳中却宛如天籁。 原本紧绷的身体顿时松懈了下来。 下一秒,江斯年的眼眶红了。 他用一种比平时更大的力道将林星津抱住,就好像怀里的是他失而复得的最重要的宝物。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林星津就是再困也清醒过来了。 “怎么了,是做恶梦了吗?” 林星津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斯年的异样,她偏首想去看他的脸,但被江斯年制止了。 大掌贴在她的后脑处,卑微地乞求道:“别动。” 残留的酒精似乎还在麻痹他的神经。 他需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去感知怀里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下巴搁在林星津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 林星津听话地停下所有的动作,她亲亲江斯年的头发,跟他保证,“好,我不动。你头疼吗?我让齐叔给你煮了醒酒汤。” 这就是林星津拜托余小绒的事情。 余小绒在来锦园之前,特意去找了齐叔。 江斯年摇摇头,“不疼。” 对他来说,林星津就是最好的醒酒汤。 “那你肚子饿吗?” 江斯年还是摇头。 现在他不疼也不饿。 “乖乖,让我抱一会。”他的嗓音低沉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后怕感。 林星津这样乖巧地任由他拥抱,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生气了。 一场危机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消弭了。 江斯年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 可怀里温软的触感又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津津,你原谅我了吗?”江斯年的声线颤动。 林星津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听江斯年用“原谅”这个词,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真正该道歉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你没做错事情,不需要我的原谅。” “我有,我应该早点让夏菁来见你的。” 他明知道林星津没有安全感,却还是存了侥幸心理。 让林星津伤心难过,就是他的错。 “已经不需要了。”林星津轻轻道,她用尽可能简洁的话向江斯年解释了这场误会发生的原因。 M.daminGPuMp.cOm